“我有一个猜想,就是在冶铁的过程中会产生毒物,因为崔何亮他们是私营的,对这煅炼过程只知一二,可能会因为操作不当,导致工人中毒。”
当年作为储君,故而他一些国营的一些行当还是有些了解的,也的确如唐如所言,冶铁的过程中会有些粉尘,吸食过量会导致吐纳困难。
“有,但是粉尘是会消散的,更何况冶铁已止,桐昌城内的人还是继而患病,恐怕不是冶铁造成的。”
“这样的话,真是奇怪。”
唐如摇了摇头,遂而觉得有些口渴,前方又有溪水,便上前去接水喝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溪水有股子酸涩味,让唐如很是不适,一口吐了出来。
“怎么了?”李承逸忙问。
唐如指着溪水,蹙眉道:“没事,就是水的味道不太好。”
“水?”
等等,水?
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朝着溪水的上游看过去,前方有些灌木,看不清溪水是来自哪里的,但隐约能够瞧见是往山腰上走,他们相视的那刻,像是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跟着溪水的蔓延方向走去。
最终停在了离当初山洞不远处的一个小泉眼处,这些水,是在当初冶铁山洞的附近。
“水有毒。”
他们异口同声,遂而愣住了,相视一笑。
获得这个猜想之后,唐如采了些水源回到了桐昌,并且将水给了太医,太医在品尝与翻阅典籍后,又询问了中毒的好几家百姓,发现他们都饮用过桐山上泉眼涌下来的水。
“打井耗时耗力,而且崔何亮他们将打井的价格提高不少,我们因为打不起井,又想着反正桐山脚下有水源,所以雨天便用着无根之水,清甜便去桐山那打水。”
总算是有个结论了。
但是。
“为何张婶家里无恙?”
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家不是有个奶娃娃吗?桐山打的水他一点不喝,我们担心他渴死,便去城郊的河边打的水,只不过绕的远了些。”
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总归是有办法制止这怪病更大程度的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