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冤案,只要有一成希望,我都不会放过真相大白的机会。”
唐如直接转过身来,朝着南宫珏走过去,也不想拐弯抹角,面对着这种京中人人夸赞的脸,直率问道:“敢问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不小心得罪了玉公子,否则为何我总觉得,玉公子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南宫珏墨色的眸子微微缩了下,但未说话,树荫之下二人面面相觑,远远瞧着,却像是一对璧人。
李承寅出现在转角,面色似乎冷了几分,刻意开口:“唐如!”
闻声,南宫珏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冷嗤了声,朝着大堂处离开了。
李承寅面露愠怒,走了过来,抓住了唐如的手腕,“听衙内说你来了赵家书房,本殿还担心你会被横梁砸中,你竟然在此与南宫珏私会。”
“臣女和南宫珏不熟。”唐如挣脱了李承寅的束缚,径直往屋内走去,东看看西瞧瞧,漫不经心道,“再者太子爷的心上人是唐婉儿,臣女和谁私会,太子爷上心做什么?您担心臣女会被砸死,就更说不过去了。”
李承寅板正地解释:“若是你被砸死在赵府,母后定然要责怪本殿,说不定还会把气撒在婉儿身上。”
“哦。”
唐如并未听进去,而是细细地查看着损坏程度极大的屋子。
不知今日李承寅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断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唐如,你说你堂堂一个将军嫡女,怎么非要插手赵家的事,给自己找麻烦。”
那夜瞧不清未曾发现,但白日里,唐如清晰地看到了一处小台,底下是已经被砸烂的花瓶碎片,还有被烧毁的纸,想必是赵生身前珍稀的大家之作了。
“唐如!你放肆!本殿在同你说话!”
蓦地,唐如隐约看到一处小小的,被烧黑的类似于机关的东西,那物什不大,且被烧的焦黑,若非白日里细细观察,根本就察觉不到。
唐如嫌身边的人吵得很,不悦道:“闭嘴。”
她皱了皱眉,按了下去,下一刻,这石墙不知为何,竟然晃动了起来,随后慢慢悠悠地打开。
李承寅惊在当下,也忘记追究唐如无礼的事。
“这赵生不是个清官吗?竟然也会开暗门?”
唐如松开手,朝着里头走去,心下有些惊喜,还好,还有希望。
“赵生妻子是乡间农妇,对他银钱掌控欲太大,赵生想去救济城外乞丐,想必是他妻子不愿,便打造了个小暗室藏银两。”
李承寅看她,“你怎么知道?”
唐如没有回答。
这些都是赵雅同自己说的,前半段是从赵雅那听来的,后半段是她猜的,赵雅说他父亲喜欢收藏字画,有个花瓶谁都不让碰,也难怪不让人去碰,原因竟是底下盖着一处暗室的机关。
看模样是未被打开过,行凶的时辰是在夜里,怕是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细细盘查,烧毁前有花瓶覆盖,加上又是夜间,所以才没被发现。
暗室里头有些黑,唐如摸索着进去,却不小心踩到软软的东西。
她浑身汗毛四起,吓得往外蹦,指着里头道:“蛇!有蛇!”
李承寅丝毫不放在心上,蹲下身去摸,望着唐如花容失色的模样,忍不住嘲讽她,“唐如你原来怕蛇啊?但这里头可是暗室,会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