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像是摸到了人的衣料,是一双腿,李承寅的脸色沉了下来,片刻将人从里面拖了出来,竟发现是个年纪不大,估摸七八岁的小娃娃。
男童紧闭着双目,模样清秀,小腿肚子上的意料有一足印,那是唐如方才踩的。
唐如忙蹲下身,李承寅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片刻摇了两下男童,迟迟未有回应,应是昏厥过去了。
李承寅蹙眉,“这小孩为何在暗门内?”
上下端详了眼男童的衣料,还算不错,虽不比大家官员,却也比寻常百姓穿的要好些,想必是赵家的孩子了。
只是……那这赵家烧毁的那具同赵家稚子一般大的孩子,又是何人?
来不及想太多,唐如将孩子抱起来就朝外走去。
衙内多在府内,门外只有两名看守,唐如起身便朝着高墙要去,李承寅拦住了她,“你做什么?你想带走这孩子,你知不知道这孩子兴许是证人?应该交给顺天府。”
“我自有我的道理。”唐如淡淡看他一眼,神色肃然,“还望太子爷配合臣女一些,否则,宫学内就无唐婉儿立足之地。”
“你!”
终是李承寅被迫低了头,唐如忽然发现唐婉儿这颗棋子还挺好用的。
她将孩子搁置于门口的衙内瞧不见的墙外,遂而又回来,假装身子不适,由李承寅陪着她出门,扬言要恢复休息,毕竟私家的马车,唯独只有李承寅有。
二人在路过高墙时,装作瞧见了受伤的孩子,命马夫将孩子抱上来,带回了唐府医治。
抵达门口后,唐如立马唤了下人将孩子抱去厢房,并且命人去叫大夫。
不想李承寅也跟了进来,还欲进内院。
唐如止了步子,清冷笑着看着李承寅,“太子爷,婉儿妹妹可不在府内,您此刻应当去宫学找她。”
她如今的眼中疏离的很,连当初半点期许都没有了。
李承寅的心里有些硌得慌,他指着那孩子,“这是赵氏一案的证人,要是你伤害到他怎么办?本殿要盯着你。”
唐如觉得甚是可笑。
“我若想害他,就不会带他回唐府了,再者,诚如太子所言,您说臣女是将军嫡女,又不用升官发财,不必管这么多,那么太子殿下作为日后东景的主人,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太子的,医治证人这等小事,就让臣女代劳吧。”
孩子现在的状态很重要,唐如没工夫同太子争论过多,再次搬出了唐婉儿的名号。
她扬眉,一字一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还望太子爷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就欺负唐婉儿。”
“唐如,你无耻!”
“谢太子爷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