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福了福身,遂而离开了原地,这次,李承寅如她所愿没有跟来。
很快,下人便带着大夫过来了,唐如特地将孩子放在与赵雅相邻的房间,赵雅在听到动静后,也走了出来。
见到唐如,赵雅关怀问道:“唐小姐,是不是府上有人受伤了?我瞧见有大夫急忙赶来。”
唐如将赵雅拉到一侧,将发现了赵家稚子的事告诉了她,赵雅错愕惊喜地捂住了嘴,“是咏儿?!”
疾步要进屋子,被唐如拉住了,唐如附耳小声说道:“赵小公子兴许是那日唯一幸存下来的,我想顺天府若是得知了他的存在,那么凶手很快也会知道,为了你弟弟的安全着想,我向对宣称他是我在路边救回来的,你倒也可与他相认,但是初时一定要装作毫不认识,以免让人生疑。”
她的推断是不无根据的,今日在回廊处拦她查案的那个衙内着实可疑,若正如她所想,兴许在顺天府就有凶手的人。
唐如不能拿赵咏小公子的性命儿戏,所以,在有人时,她必须装作对赵咏不认识的模样,并且得在赵咏醒后,让赵咏也配合。
“好,放心吧,唐小姐我知道了。”
赵雅并非愚蠢之人,在让情绪平复下来后,便去看自家弟弟了,大夫面前她凝望着赵咏虚弱不堪的样子,即便再担心,也只是死咬着嘴唇,紧紧地攥着衣角,一言不发。
“大夫,这个小孩子如何了?”
唐如发问。
大夫将把脉手收了回来,打开了医箱,“这小娃娃数日没有进食,若是再晚一步便要没了,好在唐小姐救回来及时,稍后老夫开些滋补的药物,想办法让这小娃娃吞下,喝完药后给他灌些鸡汤什么的流食,约莫是两三日便能醒来。”
“好,劳烦大夫了。”
在大夫开了药方后,唐如便叫人去抓方子了,而后又将所有人赶了出去,留着赵雅在房中照顾她弟弟,不容任何人打搅。
杨飞兰好奇地往那客房内探头,身侧的奴婢奇怪道:“这大小姐最近也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的菩萨心肠,隔三差五地救一些流浪的人进将军府,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是善堂呢!”
“也是奇怪,我瞧唐如带回来那姑娘,行为举止都异常得体,半点不像是痛失双亲流落街头的姑娘家。”
“主子的事情,也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
身后传来严厉的斥责,杨飞兰回首,便见到老夫人的冷冷地望着她们,杨飞兰忙福身认错,急急离开此处。
一日后,大夫诊断小公子的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不出几个时辰便能苏醒。
景王府内,唐如又是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王府的守卫,来到了景王的书房,她尚且还未进门,里头的人便已经猜出了外头她的身份。
“唐小姐还真是不跟本王客气,将本王的府邸当做自己的家一般。”
屋内传出一声轻笑,唐如心下欢喜,捧着手中的小盒子便走了进去,就见李承逸正优雅立于桌案前,右手提笔,当是在作画。
唐如笑眯眯地走上前,“王爷真是好耳力,你们府中侍卫我都骗过去了,唯独您听出了我的步子。”
男子微微抬眸,那眼底波光潋滟,真真是勾人心魄。
还好景王不怎么出门,若是经常露面,怕是要带走不少姑娘的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