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誉琛将兵符给了我,让我拿着兵符回到禹城,太后叛党造反在即,只要我能助皇帝平定战乱,成为朝廷的功臣,这两封圣旨便形若无物。
“为什么帮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我的身体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语调却是平静的。
“那日我疾病发作,睡着时微微睁眼,好像看见了我娘亲。”
“所以我我做不到,将你送给月炙。”
“我若走了,这些士兵怎么办?”
他们不过十之五六的稚嫩少年,家里也有母亲在等他们回家。相处的一月以来,我已习惯了陪在他们身旁。
“我答应过,不收复南境,便终生不得再回禹城。”
那便只有一死。
我深吸一口气,将兵符轻轻放回南誉琛手中,露出一抹淡笑。
“南誉琛,我不回去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这次是他说不出话来。
我踮起脚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颈肩,一缕似有似无的檀香味萦绕鼻尖,我感受到他微微一怔。
这个拥抱,是对他坦诚以待的感谢,亦是告别我在禹城的过去,告别阿熹、晚君哥哥、隋府的一切,还有我似谎言一般不真实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