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语看着阮玉秀凝重的神情,觉得这颗珠子应该大有来头,小心问道:“老板娘……您没事吧!”
她的话让阮玉秀恍然若失的抬眼,手里紧握着珠子,她细白的手背骨节凸起,可见她十分用力生怕这小东西会不见。
顾乔语见她如此紧张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我要回平阳!”阮玉秀突然哽咽着对顾乔语说道。
顾乔语立马斩钉截铁,好似有了她的打算,“最好是明晚再走!”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老板娘的婆母刚走说不定某处还留着郑家人的眼线,自然是不可在此时冒然离开。
看来老板娘从银钱袋子里的这颗珠子上察觉到了什么。
她脸上惊愕不已的神情,已经让顾乔语猜到了几分。
阮玉秀小心翼翼的把珠子放回钱袋,贴身藏了起来。
她吹灭桌上的烛火,一把拉过顾乔语躲进了里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两人一同躺在了刚好能睡下的矮小床榻上。
梆子响过,三更到了。
阮玉秀此时才慢慢的拉过被子,声若蚊蝇,“刚才那颗是月宛的琉璃珠,在楚郡国可说价值万金。”
“啥?玻璃珠子在这也忒值钱了吧!”顾乔语一时脱线,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等她回过神来,“不对啊!你夫家难道是想……害你不成。”顾乔语向来不会拐弯抹角,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么值钱的东西随随便便就放在钱袋子里给她,傻子也不会相信是放错了地方吧!
不管是为什么,郑家来这一趟目的肯定不单纯。
阮玉秀握紧双手,眼里泛起涟漪,“琉璃珠原本是放在郑家私房之中的,而钥匙只有我和母亲能拿到……”
顾乔语一语道破,“照这样说,是郑老夫人想要让你背上盗珠离家的罪名了,难怪她不允许你离开此地。”真没想到那老夫人看着和善竟然如此歹毒。
阮玉秀却是想不明白,郑母为何要这样哄骗她,她颤声道:“我要回郑家问个究竟,这到底是为什么?”
顾乔语点了点头,此事绝对要弄清楚,否则光是这价格算起来她罪名就不小。
“明日你照样开铺,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就趁着明晚夜色偷偷离开彭城,前往平阳。”
阮玉秀不想顾乔语卷进自己的事,严肃道:“小鱼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
此去平阳连她自己也不知会有什么危险,自己与小鱼素昧平生,怎可连累旁人。
顾乔语印象中古代的女子大都太过纤弱,她们凡事都只会依附男子,是无法很好的处理这类事的。
对她来说阮玉秀的一饭之恩可算是救命之情。
这种时候她又如何能丢下阮玉秀不管,再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况且还是她这样有着现代思维能力的人。
顾乔语捏了捏被角,“我陪你去平阳看看,你一个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如果只是误会你正好可以帮我找人嘛。”
她把自己的事也搬了出来,就是不想阮玉秀拒绝她一道前往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