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音没有立即回答她,思绪片刻后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从小到大,你们知道的,我想做的事情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成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我转学来三中就是为了秦江,但是我现在又不想去破坏他现在的生活了。”
童周瑾歪了歪嘴,略显嫌弃道:“拜托,许嘉音才没有几天你怎么变得这么扭扭捏捏,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像你。要我看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想做秦江女朋友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成功的,要我说你直接把霸王硬上弓算了。”
童周瑾此话一出,许嘉音感觉自己的耳朵都有些发烫,看了看身边的同学,看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看向童周瑾:“你小声点。”
“怕什么,我跟宋靳可打了赌了,你可别让我赢的这么轻松,本姑娘可不需要你放水。”
许嘉音从碗里夹了个西葫芦给童周瑾。“好了好了,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许嘉音识趣的换了个话题。
“不说就不说,至于吗,明知道我不喜欢西葫芦。呀,我们家靳靳最喜欢西葫芦了,你在长身体,多吃一点。”童周瑾嘴里念念叨叨的,转手西葫芦就到了宋靳碗里。像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宋靳自然而然的接受了来自童周瑾的投喂。
午饭后,下午第一堂课是历史。
历史老师是一名中年女老师,姓周,带着一个金丝框椭圆形的眼睛,头发被绾了起来,气质如兰,声音清脆。她的讲课风格很好,中国历史本就悠长,可追述到千年前,她会用讲故事的形式,绘声绘色的将课本上的内容讲出来,这样的形式比照本搬物的形式更容易让人记住,所以她的历史课睡觉的同学并不多。
下午一两点,本就是生物钟犯困的时候,许嘉音打了个哈切,擦掉眼角的眼泪。看向身旁的少年,少年正在酣睡,不过此时仅仅看的见少年毛茸茸的后脑勺和随着呼吸起伏的后背。她看的出神,少年像是感应一般,突然掉了个头。
许嘉音做贼心虚的快速收回视线,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但用散落的视线注意着身旁的少年,发现少年除了转了个头以外再无其他动作,她才大喘了口气。
随即便被少年嘴角的水渍逗笑了,多大个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
日落西山,余辉如火如荼。江州市有名的江川河河水倒映出余辉,湖面水波荡漾,将余辉与河水交织缠绵在一起,如诗如画。
将水池里的最后一个咖啡杯洗净后,秦江擦干水台上和手上的水渍,视线不自知的看向靠窗的位置。
窗边趴睡着一个女学生,她已经睡了有一会了,咖啡厅的客人都换了几批,也不见女孩有苏醒的迹象。
三天了,这个粘人的女孩每天会来咖啡厅,尽管已经明确告诉她不要再跟着自己,但是女孩都礼貌的笑笑说咖啡厅顺路,只是在咖啡厅里写作业,不会影响到他。
都这样说了,秦江也不好拒绝她,毕竟她也如她说的那样,只是来写作业,安安静静的没有打扰过他。
“一杯冷萃,大杯,去冰。”思绪被点单的声音叫了回来。
秦江点好单后熟练的做好咖啡递给了点单的男子,稍作考量之后,还是抬步向窗边的女孩走去。
当走近女孩后,女孩重重的呼吸声再次传来,他弯了弯腰,稍稍凑近了些,女孩的呼吸声异常的重,耳边传来一声女孩的轻喘。
刚刚他去回收她身后的茶具时,就发现女孩的呼吸声很重,现下确定了下来,真的如他想的那般,她应该是发烧了。
秦江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片刻后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伸手摇了摇面前趴在桌上的女孩,唤着她的名字。
“许嘉音……”
睡梦中的许嘉音正被一条巨大的蟒蛇追着跑,眼看着蟒蛇就要被追上了,但是奈何不管她多么努力,就是感觉脚底像是被人按住了一般,跑的很慢很慢,向是开了倍速一般,比往常慢了无数倍,她越是着急,脚上奔跑的速度就越慢。她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吃掉的时候,突然自己的背后长出了翅膀,在被蟒蛇咬到的瞬间,自己奋力的挥动翅膀,飞向天空。
正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脱险的时候,翅膀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摇摇晃晃一路下坠。眼看着自己就要坠进蟒蛇的嘴里时,耳边传来一道好听的男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许嘉音……许嘉音……许嘉音……”
睡梦中,她努力的找寻着呼唤她的声音,像是溺水的人一般,越想抓住什么,越抓不住,直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的意识悠悠的转醒,第一感觉是疼,头疼,像是有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剜自己的脑子,一跳一跳的疼。喉咙很干,很干,她咽了一口口水,试图缓解缓解一下喉咙的干涩,但是反馈给她的是一阵刺痛。很难受很难受,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少年的脸,她的身子向前倾了些,将自己的额头跟少年的额头靠在了一起,沙哑且失声的说
“秦江,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头怎么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