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辽见谢逸这架势,心想:这那里是办事,分明就是□□。
南平王府家教极严,老王主就娶了王君这一个正君。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只得了谢逸这么个独女,都未曾旁纳。
虽说不会阻止谢逸纳侍,但是这□□这种败坏门风、玩物丧志的的行径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这要是被发现,她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处,陆辽还是忍不住的想劝谢逸:
“小主子,咱回去吧。我真怕王主剐了我”
谢逸见陆辽这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子,戏谑的问她:“要不给你也点一个花魁郎?”
“啊这……,不太合适吧?”
陆辽挠挠脑袋,脸上仿佛还漏出了几分为难的笑意。
谢逸作势要踹她一脚,满脸嫌弃的道:“想什么呢,滚出去看好门,你主子我是来找人办正事的,你倒是敢想!”
陆辽见谢逸踢她,也不傻的往后一退,躲开了。尴尬的行了个礼便出去了,临出门时还不忘调侃谢逸
“好咧,我出去看着,主子您尽兴哈……”
陆辽在门外候了半刻钟,就见一身段苗条的小郎君抱着一幅琵琶,迈着小碎步,朝她们这房间来了。
见了她后站定轻轻行了个礼道:
“奴来伺候易娘子,麻烦您通传一声。”
这声音娇娇软软,这小郎也生的弱柳扶风,一脸的单纯可爱。
陆辽眼都直了,心道:这样的小郎君怎的就流落到浮月楼这种污糟地方,糟蹋啊!糟蹋!
水柳抬眼见这眼前这女人,憨憨傻傻的不大聪明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也不通传。
心底一阵苦涩,面上却不显露,复又轻声提醒:“娘子?”
“啊……哦,我这就去,你先在这等着。”
说罢便急急的转身进了屋里,对着窗边看景的谢逸道:“小主子,人过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让他进来便是。”
“是”
水柳见那憨傻的女人又出来了,笑着对他说:“你进去吧”
向她行了个礼,表示谢过,便抱着琵琶进去了。
水柳进屋后便看见临窗而坐的谢逸,这女子年岁约莫十九上下。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着一身藏蓝色直裾袍,料子也是是市面上名贵难求的缂丝。
好生俊俏的女娘!水柳一时心漏了半拍。
自打沦落到这楼里,见的女子大多都是些中年发福油腻的女人。就是有那么些年轻的读书人,也是看着文文弱弱,总是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让人心生不喜。
今儿个徐爹爹突然间让自己提前接客,心中已是怕极了。想自己从小金尊玉贵的将养长大,却不想会落到这种地步。若不是心中那一份信念支撑着他,他早已撞死在廊柱上,也好过被人糟践。
见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一时又期许起来,若是她的话,自己这辈子也算值了。
“奴水柳见过易娘子”
谢逸见水柳斜抱着一把凤颈琵琶,身量纤纤,容颜娇俏,模样也是像的。心中便有了几分把握。从容地开口问他:
“你原名叫什么,家中是做什么的。”
水柳心中一愣,他听楼里接过客人的哥儿闲话。
寻常女子来这窑子里,见了他们都是急着入巷。就是有什么话,那也是榻上说。
这女子倒是还有礼的先问起了他的身世。
提起身世,他虽悲痛也只得恭谨地答道:
“奴原是姓柳,贱名妙菱。家母原是扬州通判,因犯了事,被杀了头。阖家女子被流放巴蜀,男子都充作倌奴了。”
“犯的什么事?”
“朝廷审查后,说是私自炼铁。”
谢逸心中明了,他母亲确实是炼铁无疑了,不过确是在帮太女柳子晋做事。事发后她母亲为了保住这一家子老小的性命,将此事全抗了下来。
柳子晋也承诺过她,他朝登位之后便把柳家人悄悄安顿好,平凡的过一生。
不过这柳通判也留了后手,有一份能证明太女涉事的册子被她藏了起来,只告诉了这个小儿子柳妙菱。
谢逸就是要他手上这本册子。
“想要从这出去吗?”
水柳听闻此语,不可置信地忘着谢逸,喃喃的回道:“奴自然做梦都想离开这地方!”
“我替你赎身,再给你置办一处宅子,你先去里面住着如何?”
这是要把我当外室给养着?
水柳看着这易娘子年轻,估计还未娶夫。高门大户规矩都严,像他这样的贱籍男子,这娘子估计是不敢往家里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