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受伤昏迷的二人在浓郁的茉莉酒香的刺激下,次第醒来。
从被掳来到现在被关了一天一夜的沈酉,越来越支撑不住心里的欲望,暗室里似有火种在源源不断地燃烧着,温煮着酒。
被酒香呛醒的江昭使劲地闷咳,他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刺鼻辛甜的味道,令人上头。
“喂!醒醒!徐续柏!”江昭双脚用力一蹬徐续柏,想问清楚他怎么找来的这儿?
徐续柏愣是挨了几脚却也还是在哼哼唧唧的没能醒来,也可能是真的醉了,在满室的酒味儿下。
被捆着陷入发情期中的沈酉恍恍惚惚地听到了人的声音,嘶哑着声音带着求助的可怜:“有人吗?救……救救……我。”
“救救我……”
江昭被茉莉酒的味道包围着,只觉得头昏脑胀,晕沉沉的,不经觉得这个坤月的芳泽太厉害了,只要闻多了都会醉。
被铁链条束缚住手脚的江昭仍还是在用力地坐起来,想要一步一步地挪到沈酉身边,看看他的情况。
冰凉的手搭上了滚烫至极的手,沈酉的心咯噔了一下。
“你怎么了?”
江昭只有个乾阳弟弟,除了整日捣鼓他的商学官学,对于一些其它属性的事情概而不知,比如沈酉现在的问题。
沈酉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了搭上来的手,再没有可以散热的东西,他就快要爆炸了。
发情期的坤月比平时更要妩媚动人,一举一动都撩人心弦,没有受过训练忍耐力或者有足够意志力的乾阳,根本抵挡不过,只会动心。
沈酉这般鲜红的脸在黑夜里像是别样的烟火,眼眸如水,娇滴滴的声音柔弱的说道:“我好热……”
“热?”
江昭疑惑。
自这位被捆在木椅上的公子握住了自己的手后,明显感觉到他的难受在消减,于是江昭问道:“这样握着我的手会不会更好点?”
沈酉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然水是万物的生命之源。
“水!!?”
沈酉再一次在水的缓和溶解下清楚明白地反应了过来,白衣公子的芳泽竟是水!
他现在恨不得扑到他的怀里去汲取生命资源,只靠手上的这一点点冰凉,完全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的冰凉。
“江……江公子。”
“嗯?“
听到沈酉第一次喊了他,江昭有点惊奇地抬起了头看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常年脸上戴的面具已被取下,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显露在了一个陌生人面前。
还好暗室深沉黑暗,再加上还处在发情期的沈酉意志也不太清醒,不大能看得到江昭的脸长什么样子,只看到了一双亮比星辰的眸子。
四目相接,江昭极少与人有过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被捆住的身体充满了不自在——手是他自己努力挣脱出来的距离够拿出去给沈酉握着。
沈酉迷迷糊糊地说着:“好凉快……好舒服……”
被捆在木椅上的沈酉已经烧的神志不清了,歪斜着头,唯握着手里的清凉不放,仅存的唯一的意识——抓住救命稻草。
暗室的茉莉酒香香浓渐消,已经醒来的徐续柏不明所以地像是见证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或者是患难见真情的——情感?
眼前的两团黑影,他们的手交织在一起,仅仅只是手握在一起,就好像他们已经经历了多年风雨后平淡相处的小两口。
徐续柏好像眼花了……
“老江,你真是个汉子!我徐某人佩服!”徐续柏冲江昭所在的方向说了一句,也并不觉得尴尬,为了救一个不知何人能拼到这份上,连最珍贵的腺体也豁出去了,徐续柏服。
江昭在醒来后,对这个暗室逐渐适应了下来,冷千秋捆他的绳索动了手脚,激起了他从未发作的愤怒,暗室里简洁干净,并无杂物,只关有他们三人,这一把,江昭赌得有点大了。
最好,他是能以身犯险,成功救出沈元帅的小公子。
江昭挨了冷千秋那一针,那个女人以为她已得逞,幸亏于小时候那一场大火,救了现在的自己,保住了不为人知的腺体。
“徐续柏,你过来。”江昭有气无力地喊。
于是,徐续柏艰难地向那两团黑影挪了过去,快到他们身边时,才真正看清这二人的生死与共,坐在椅子上的公子手被捆在拷在椅后,江昭那努力伸出去和公子握着的手被铁链子箍的差点分节……
“老江,这位公子的情况好像有点严重,光靠你这样给他牵牵手缓解发情期的病症好像已经不管用了,烧的太严重了吧。”
江昭云里雾里,问道:“什么发情期病症?他到底怎么了?”
徐续柏惊奇:“你不会不知道吧!坤月的固定潮期,发情期,这个时候一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很脆弱的,也是欲望最强的一个时间段。”
说着说着,徐续柏觉得离谱,堂堂江公子竟然不知道这些常识,那这二十年他学什么去了??
江昭这才知道般回答:“那,那这该怎么处理?”
徐续柏:“不知道这位公子身上可带了静心丸或其它药物?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你的芳泽对他来说好像还挺管用。”
江昭:“你不是说我这样不管用了吗?”
“这……这位公子也算是出门没看黄历了,被打劫了还遇上了发情期。”
徐续柏说道:“你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声了吗?感受到正在升温的空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