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著并没有下狠手,而是偏离了心脏下狠手。
那双红了眼的眸子顷刻间闭上了。
江昭轻蹲下身捡起了张掉落的□□,拇指和食指仔细地摩挲着面具的一角,面具很厚实,摊开一看——就是一张老妇人的脸。
“你们看。”江昭站起来拿在手上摊开了那张□□,见到的人都不可思议。
徐续柏:“原来都是这个姓冷的搞得鬼,她什么玩意儿,一出接一出的,数她最会变戏法是吧。”
江昭拿着□□心里发虚,因为他的脸也需要马上回家整治了,不然也会掉,他知道这个面具是怎么来的。
江顾北安抚好了云荷,也过来说了几句:“这个呀……我……”
“唔……唔唔……嗯!?……哥……你捂我……捂嘴干嘛!”这句“我哥也有”胎死腹中,硬生生地被江昭给捂了回去。
江昭在江顾北耳边低声说:“住嘴!等价我告诉你云荷的全部身份信息。”
此话一出,江顾北立马自己捂住了嘴巴,点头答应。
银杏二道因这个女人的倒下而恢复了一丝幽寂,云荷看见受重伤的冷千秋,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她即使事后回想起来再怨恨冷千秋的自私,也不想看见她在别人那里受伤。
她虚虚地“姐”还没喊出口,刚想要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因为沈著先她一步抱走了冷千秋,沈著说道:“我先行离开二道,你们也加紧脚步赶紧跟来。”
沈威这时附和:“就这个女人,救她干嘛!死了活该!”
沈著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个“不用你管”的眼神给沈威就走了。
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杂糅,原本明晰的线路来到银杏二道一搅和,更使的那股将要反叛的势力模糊不清。
“卿苜,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先带他们回去,一会儿江家父母也该等急了。”沈威发话道。
卿苜一袭黑色便衣,冷峻的脸秀气干净,板肃严正,领命说:“是,主子。”
刚想走,沈威又大喊了“江昭“”江顾北”两个人的名字,确认了江家的两个儿子已经跟在了队伍里,便放心的带着沈酉离开银杏二道了。
狭长的小巷里,人多眼杂不好多说,沈酉和徐续柏江顾北等人挤在带来的小轿子上,黝黑的坏境里一支队伍在走向光明。
沈威和江昭二人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沈威开了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江昭面色波澜不惊,用自己很平静的语气压下了心中的紧张:“小时候的一场火灾,没跑及时,绊了一跤,脸刚好挨到了烧的滚烫的陶瓷花盆。”
沈元帅可是江昭心中一直以来的大英雄,他传奇的战争故事小时候听了不下几百遍。
江昭的手被汗浸的丝滑,马儿也不太听话,马儿险些脱缰而出。
沈元帅高大威猛,不像一般的朝廷猛将粗犷,反而温和细腻——只对他的宝贝公子沈酉来说,而对其他人基本没有什么好脸色。且看上去不像四十几岁的男人,这更让江昭心里有点堵得慌。
沈威听完了旁边骑马的白衣公子说的话,点了点头:“少时不幸啊,可惜了一个少年才俊,不然,你是最有可能入赘我沈府的人选。”说罢,又摇起了头,啧啧两声,不知是要说给谁听:“我儿就是太挑了,专拣好看的来。”
“啊!”江昭心里想:我江昭将来是要娶媳妇进家门的,沈元帅在讲什么大实话?”
沈威又说道,这时还转过头来看着江昭,像是在严刑逼供:“而且,他对你的芳泽接纳能力很适应,酉儿之前的发情期可不是一般的好糊弄,经常折腾的人想死。”沈威说完转回了头,继续说道!“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发情期一到,就是沈府的劫难,你不知道,关不住的酒香太浓烈甜齁了。”
果然,沈元帅就是来问原委的,江昭实话实说:“沈公子的芳泽太特殊了,在暗室也是迫不得已才……才用了临时标记,暂时缓解了沈小公子的痛苦,在这里,还是得跟沈元帅说声抱歉。”
沈威摆摆手,哈哈哈地笑道:“小伙子你的芳泽也很特殊,那可是孕育了世间万物的雨露,没你不行啊。”
“你以后,一定会有一番出息的,江公子,有没有兴趣和勇气,考虑下追我家酉儿?”
话来得太突如其然,江昭猛咳了几下:
这是要我对沈小公子负责吗?我…我就只是给了个临时标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