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赶紧把初之花的作用开发出来,就比什么都强了,知道吗?”于涵盯着冯天手里的初之花说道,“你看我连你们怎么拿到的都不问,你们还不知道抓紧时间?因为帝雀的事情让两派为了食物的事情暂时放下了恩怨,现在我们正在想办法怎么能拿到黑曜石三角。”
“哦。”提到帝雀,我的情绪又低落了。
“啊,关于帝雀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事急从权,你就节哀吧。”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满不在乎。
“行吧。”我看了看边上两个人,“你们还有事吗?”
“只有你有事,”卢叔摆了摆手,“是吧冯天?”然而冯天看起来不太对劲,没多说话,只是单纯地点了点头。
回天光山的路上,我问他:“你怎么也不高兴了?”
冯天沉默了一下,回道:“刚才我好像看到我的林导师和顽固派的人在一块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不想去想那么多。”他把初之花递给我,“静湖,后面的事你安排吧。”
一路无话。路程过半时,卢叔给陈秋风发了个通讯,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地下神殿的入口已经被开辟得够大了,浮艇直接飞了进去。
刚一下浮艇,陈秋风就迎了上来,开口道出一句:“元封,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你。”
冯天和卢叔还在莫名其妙,我的脑子里迅速提取出一段记忆来,回道:“臣心?”
“没跟你说话。”臣心推了我一把,想抢我手里的初之花,然而手举到一半就顿住了。他自嘲地笑道:“也罢,身灭魂残,屈于人下。”
初之花绿光一闪,一个熟悉的残影就出现在我身边:“汝为何人?直呼吾名?后世之人皆道德折损焉?”
“我啊,”臣心又笑了笑,陈秋风从来不会这么笑,所以看起来怪怪的,“我是你的血脉后辈,名为臣心,信族领袖,天教帝国首位教皇,半神之身,你看,有没有资格直呼你的名字?”
“疯言疯语,所言不明。”
“没关系,我来给你讲讲……”“那个……”冯天打断了臣心,“元封应该是听不懂你说的信族话吧?”
“你说什么?”臣心转头瞪着他。
“你看,”冯天有点被他吓到,“他说都是初族古语,而且一直在炎国呆着,听到的都是听不懂的炎国语,所以可能……如果讲真国语的话……他听不懂。当然信国语和真国语比较接近,所以咱们交流起来没问题。”
“哎?你们是在说,陈秋风身体里的臣心灵魂又醒过来了?”卢叔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个啊,”我尴尬地笑道,“说来话长,以后再讲。”
“‘元冥逆天威,领罪于元魂,易姓为臣,意万民之臣,臣冥之后亦然。’晚辈臣心,见过先祖大人。”臣心没好气地背了一段不知道哪儿的史料,说“先祖大人”的时候,全无半分敬意。
“罪臣之后?”元封这回是听懂了,“所为何罪?”
臣心一摊手:“欲加之罪。臣氏一脉延至晚辈,已不知先祖为何人。彼时云游至此,”他指了指身后的日鸟神像,“见神殿天成,便入内探奇,方知臣氏乃元氏之后,世代为半神之身。聚民伐初,中不赘述。初之花乃初族圣物,传说寄宿人皇元封之魂,然而晚辈搜遍初族各部,不见初之花。不想却在今时今日,以此形象得见。然前辈之魂残破至此,较晚辈更甚,怕是不分伯仲。”
“无妨,生前之事皆休,如今亦无可作为。只是吾何时去往夷邦,已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