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再来一壶杏花白。”顾琅璟出言又加了一壶酒。
“酒不可以。”
“必须有酒。”顾琅璟丝毫不让步。
“小二,按他说的上。”张哲渊打发走店小二。
顾琅璟夸赞张哲渊心软。
待上菜上起以后,张哲渊自顾自酒杯和酒壶,告诉上菜的店小二:“拿下去这个杯子,一个杯子就够了。”
小二听了他的话,拿上杯子退下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吃饭。”又添了一句:“禁辛辣。”边说边用筷子点了点麻辣兔头。
“你”顾琅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用力的咬着。
离开酒楼时,顾琅璟告诉店小二打一壶酒带走。
顾琅璟带着张哲渊一下午在城里买了衣裳买鞋子,买了吃的买用的。
吃的喝的这种消耗品张哲渊也不说什么由着顾琅璟买,不久之后开始受不了这人了:“你买这么多无用的东西干什么?”
“哪里有无用的?”
“衣服已经买了,你扯布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自己做两身衣裳么?”
“这是棉布,那茅屋的床单褥子都破的不成样子,铺新的,不然睡不好。”
“那云纱呢?”
“做帐子,夏天蚊虫多,你那草席连个帐子都没有。”
“……,你会做?”张哲渊反问他。
“铺开不就行了。对了,你连床都没有,再去买张床。”顾琅璟说完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要找家具铺子。
“不必。”张哲渊伸手拽住顾琅璟抱着东西的胳膊。
顾琅璟不顾他的阻拦,直接往前走。
“站住,拿不回去了。你要扛着床回去么?”
顾琅璟毫不在乎的回他:“让人送去。”
张哲渊看着这人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不再理他,转身就走。陪这人逛了一下午的市集,买了一堆东西,最应该买的却没买。
他自顾自的朝着市集最南边的贩马处走去,顾琅璟见张哲渊不看他也不等他,他只能自己追上去。
张哲渊和马贩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便付钱买了一匹西南马,西南马虽然不如蒙古马体型大,但西南马的性情灵敏而温驯,不会轻易发脾气。渝州多山,西南马属山地马善于爬山,山地驮运。
张哲渊将马绳交给顾琅璟,又接过他手中拿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挂在马上,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和顾琅璟说:“你骑这匹马。”他不想再和顾琅璟其同一匹马。
“你给我买马啊。”顾琅璟心里乐开了花,有人送他东西,这和以前那些人给他谄媚的送东西可不一样,那些人不是有求于他就是想害他。眼前这人可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顾琅璟一副大爷做派一下午买东西都是自己付钱,不过这一下午的消费的快乐也没有张哲渊给他买匹马让他高兴。他现在脸上挂着笑,都近乎有点像傻笑了。张哲渊被这人一直盯着自己傻笑心里都有点毛毛的了。
“天色不早了,回吧。”张哲渊看天色已经灰暗,灰墨蓝的天,透出一丝丝要下雨的意味。
顾琅璟将要给张哲渊买床的心思早就抛到脑后,随他回中午吃饭的酒楼解决了晚膳。
离开的时候,张哲渊去酒楼的马厩将另一匹马牵出来,二人一路上抽着马儿的屁股往回赶,但是紧赶慢赶天还是下起了雨。
二人还是淋了雨,顾琅璟见开始下雨就赶忙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衫,一只胳膊架起自己的衣衫,另一部分挂在自己的肩膀上,衣衫与胳膊撑出一片空间,将自己买的东西遮住,怕买的东西沾了水就不好了。
索性雨下来的时候二人已经距离茅屋不远了,回到茅屋外,两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拧的半干了的手巾,不滴水但也绝对不干。
顾琅璟翻身下马拿起自己买的东西就往屋内跑,可惜他路上用来遮东西的不是一件蓑衣,而是一件手感温滑的锦袍,东西多少沾了些雨水,但情况比他们自己的身上是好很多。
他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是湿的,先赶紧拿起一块布子擦拭买回的东西,好在布匹衣衫因着易折叠,被放在最下边,受水最少,和干的一样。
这茅屋不过是猎户的短暂的歇脚处,当然没有马厩。张哲渊将两匹马牵入院中,屋檐不过也只能遮住马儿的一部分,但此刻已是它们的最好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