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说:“爷,二姨奶奶不管事,家里的事就指着我一个人,我忙得按下葫芦浮起了瓢,你得找个人帮我。”
武植闭目不理她。
春梅只得说:“我看着西院的李姑娘精明能干,要不然请她过来帮我几天?”
武植烦不耐烦地挥手,“别拿这些破事烦我,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春梅来到西院找李师师。
李师师说:“庞姑娘,你来请我,我自当过去,可是,我这身份不明不白,恐怕家里的下人不服。”
春梅只得搬出武植,“李姑娘,不是我请你,是我们爷请你过去。”
李师师看她一眼,“为什么他不来跟我说?”
春梅叹口气,“自从大奶奶走了,我们爷就像丢了魂儿似的,不出门,不见客,你就帮帮我吧。”
李师师想想,也就答应了。
李师师精明能干,恩威并用,家里的下人又敬又怕,家里的事一下顺畅了许多。
这一日,李师师和春梅坐在葡萄架下闲聊。
春梅问:“李姑娘,你说我们大奶奶去了,谁来当这个管家主母?”
“自然是二姨奶奶。”
春梅摇头,“你不知道我们这位二姨奶奶的性儿,她是最不爱管家事的,整日里就知道玩。”
李师师听出来春梅话里有话,看她一眼,说:“你是大奶奶的通房丫头,二姨奶奶管事,你管着就是了。”
春梅叹息一声,“我一个丫头,下人们表面敬着我,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好管呀,要不然也不至于麻烦你来。”
“你们爷没有续纳你的意思?”
春梅脸一红,“我们爷现在都不近女色了,从没提过这事,我还能主动说?”
李师师终于明白春梅的意思,“那改天,我跟他说说看。”
春梅立即喜形于色,悄声说:“李姑娘要是替我说成此事,我必有重谢。”
隔了几日,武植在花园练拳,李师师在一旁看。
武植收了拳问她,“有事?”
李师师笑,“我来给你说个媒?大奶奶走了这么久了,家里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管家主母不是?”
“要什么管家主母,你和春梅管着不就行了。”
李师师给武植倒了杯茶,幽怨道:“人家庞姑娘怎么说还有个通房丫头的身份,我算什么,不过一个帮闲的外人。”
武植看看她,“你要给你自己做媒?行啊,你要是愿意,挑个好日子,我娶了你就是了。”
李师师心里小鹿乱撞。
定定神,“我不是给我自己说,我是给庞姑娘说媒。”
“她?那就算了?”
“为什么?”
“她这人贪心太野,手太狠,不适合当管家主母。”
过了几天,春梅问起此事。
李师师一脸为难,“我给你说了,他……他说暂时不想纳妾。”
春梅见李师师神情有异,冷言道:“难不成,他心在你身上?”
李师师慌得急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嘴上说没有,脸上已经露了相。
春梅哼了一声,“就是有了也没啥。爷要是纳了你,我也尊你一声奶奶。”
转身走了。
这一日,武植和孙雪娥、芙蓉在家吃晚饭。
以前,李师师在时,武植会请她一起吃饭。
武植问:“这几天怎么没见西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