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你欲!盖!弥!彰!”
苏延拿包着软壳的文书拍了孙昆仑一下,“有屁快放,你病人不多就过来我这里把急危手术的报告完善了。”
“孔雀敢做就要敢当,你从前骚包的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欣赏你的体态,现在穿这么严实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痕迹?”脖子上露出的一小角青紫的痕迹已经让这位纵横情场的高手窥知全貌。
“是那白眼狼?”
“靠,我就知道。”孙昆仑一个人完成了自问自答,苏延懒得理他,低着头看着最新出版的《外科手术总汇》,这书已经收录了肢体重生仿体连接术,讲解的很详细,苏延被列为了主导人。
“是不是闲?让你去协助急危重症手术给你充实一下?”
“行啊,孔雀,我去。”
苏延抬头奇怪的看着反常的孙昆仑,“你病了?”
“没有,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再享受一段泡在手术室的时光。”
“你要走?”
“嗯,离职信我明天给你。”
“这么快?”
“老头催的厉害,我还是早点回去继承家业,以后孙总罩着你。”
“好。”苏延的神色太过平静,孙昆仑不满道:“就这样?不来个十里相送,痛哭流涕?”
“你迟早要走的,又不是不见面了,你不在我耳根清净。”苏延过了许久翻动了一页纸,看着书的眼神毫无焦距,冼老在时也没有硬逼着孙昆仑上极为难啃的手术,有些东西你学会了不能用才是最难受的,孙昆仑在外科里工作了六年,这一天还是被苏延等到了。
“孔雀外面有活,过些日子我请大家都聚聚。”
“好。”
他们在一起读书共事了太久,俩人都故作轻松的去忙自己的事情,苏延起身将放着礼物的那一角整理了一下,让清洁阿姨过来处理了,以后这些东西不收了,快递也拒收。
泡了杯咖啡喝了两口,手术室电话就下来了,腰椎手术发生了大出血,苏延放下杯子跑着上了手术室。
等到抢救成功完成手术再出来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天色近黑,有几个未接电话,今天苏延没开车才走出了外科大楼,阮北已经等在了门口。
“阿延。”
苏延朝他走了过去,一起去了车位,苏延没什么表情,“阿延,你不高兴?”
“没有。”
上了车阮北将准备好的花放到了苏延怀里,“又来?”
“嗯,我愿意每天都来。”
“我看你也是闲的。”
“不闲,想你想的。”
“你越来越会了,又补了课?”
“没有,我这全是实话实说。”
苏延被逗笑了,“行了,我饿了,找个地吃饭,我不想吃你做的。”
“好,地方我都挑好了。”阮北知道苏延不开心,苏延不说他也不逼问,苏延想说的时候他会洗耳恭听,现在他会哄苏延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他在的时候苏延的情绪也只能为他调动。
为苏延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阮北挑选的地方在高处的旋转餐厅里,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喧闹的夜晚尽收眼底,靠窗的位置接近云端已经不能再听到车水马龙的声响,玻璃窗拉开的缝隙正好能吹进一缕微风,暖调的灯光下每一份菜色都带着鲜嫩可口的颜色,整个餐厅都只为他们俩人服务。
“阮北吃个饭不用这么隆重吧?”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听说这里的饭菜不错就想带你来试试,你不喜欢下次换别的地方。”
“没有,吃吧。”苏延头一次不知道应该怎么放自己的表情,服务生的眼神和表情太过暧昧,什么时候阮北修炼到了这种境地,在外面吃饭贴的也太近了一些。
“阮北,你好好坐着吃饭。”
“噢,我有好好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