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说长它就挺长的,此刻的阮北认真的像在交一份试卷等着苏延批改,苏延从床上起来,“我饿了,冰箱里有鲅鱼馅饺子。”
“好,我去煮。”
苏延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笑,苏大孔雀受挫的心被弥补了一点点缺憾,餐桌上摆着两份饺子,苏延拉开了椅子坐下,“你今天去实验室工作,我不用你送,你说一辈子,咱们慢慢走吧,那一节不合适了我们也能好说好散,我不喜欢冷处理,有什么事都得说出来。”
“不会,不会散的,我都听你的。”阮北可见的高兴极了,起码苏延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了,再不想从这个家里出去,阮北也要听苏延的去实验室里工作。
在阮北发病之前实验室就在做飞舟的准备工作,他们在喷气式飞舟和能源动能式飞舟之间做研发选择,前者更经济,后者更稳定,最后决定两者兼并研发,阮北回到实验室也是重点关注的对象,叶秋被派来盯着阮北工作,稍有不正常的举动阮北就要勒令休息。
“叶秋我没事,你去许穆那一组,电塞蓄能你也精通去帮忙吧。”
“我留在这里给你帮忙。”
“我没事,你过去。”
阮北在做能量子聚集动能组合实验,叶秋过去了许穆那边也还留了个心眼观察着阮北,叶秋还不能完全放心随身带着药盒的阮北。
“叶秋,我先走了。”阮北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
“北哥你回家吗?”
“我去接阿延下班。”
“啊!你们和好了?”
“嗯,暂时还没有。”
阮北特意到花店里挑选新鲜的粉蔷薇,去到了苏延的医院,鲜嫩的少年抱着粉色的花束站在洁白的墙面前,苏延和典语海并肩走了过来。
“刚刚那台手术你做的很不错,你完全可以自己主刀二级手术了。”
“苏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阮北眼中苏延对典语海犹如春风般温柔,而典语海笑语晏晏,并肩而来的身形看似一对璧人。
“阿延。”阮北走上前将花束塞进了苏延怀里,挤进两个人中间,狮子一般对着典语海毫不客气地宣示着主权,苏延接住了花。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要你来接。”苏延快走了两步,带着阮北进了办公室,“小典子你先去忙,我等会过来。”
典语海也明白自己这是喜获情敌身份,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自己是对苏延有想法,但确如苏延所说自己对他崇拜居多一点,如果苏延心里没有别人,那他很乐意和苏延开始一段铺在光天化日下的叛逆感情。
但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关系更牢靠呢,他和苏延是配合默契的搭档,退出工作是交谊匪浅的朋友,没有意外这辈子阮北都要活在有他出现的生活里,偶尔想想挺可乐的,看他那副酸气冲天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样子挺好玩。
阮北跟着苏延进了办公室,“我想你,就过来看看,你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你坐,我还有点事情。”
苏延放下花拿了桌上的病历去看了病情特殊的病人,阮北看着办公室那堆放着礼物的一角,那颗不起眼绑着蝴蝶结的小球躺在被拆开的礼盒里,阮北把它取了出来。
苏延出去了一阵,听着值班医生说了对术后急性炎症病人的处理后回了办公室,“我好了,走吧,去吃饭。”
“好,这个你怎么不用?”
“这是什么?经常有人送东西过来,你喜欢?”
“这是手部按摩的。”
苏延奇怪的看着有些懊恼的阮北,再注意到他手里的卡片,“寒冷的北?这是你送的?你有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