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小友。”
“今天不浪费你的好茶,我自己带了。”苏延拆了自己从茶叶店里挑来的益山茶饼,敲碎了一小块取出来冲泡了一壶好茶。
苏延双手捧着杯子,“道长请品茶。”
法玄捏着小盏,笑呵呵的,“小友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带了好茶,我可不会算卦啊。”
苏延也笑道:“我过来坐坐,和道长说话。”
法玄也不再说话,等茶泡到第二水,“小友,人老了,茶水喝多了解手来不及。”
苏延坐在静室里也是清雅人物,停下添盏,“我忘了道长是上年纪的人,你仙风道骨让人忘却了年纪。”
“是年纪迷惑,还是小友迷惑?人老而死,病而死,亦或意外而死,都是自然之数,小友如茶久泡易生沉物,多思妄生离愁。”法玄宽慰他不要对冼笔粤的死梗梗于怀。
“还说不会算卦,什么离愁不离愁的,我看的开。”苏延嘀咕着,他听法玄说话静心,走之前给法玄检查了一下身体,估摸着法玄能活到一百多,法玄笑着让他小心下山。
程懋又打了电话约着吃饭,孙昆仑拦着下班回家的苏延拖到车上一起去了偏僻的酒庄里,这里环境独好还有片湖冻上了薄冰,靠着窗开着暖气,外头灯光一照特有情调又安静,三个人各自捡了一方坐下。
“程子你上哪找这么一文艺的地?”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约人就往酒吧里跑,孙子我可听说了你现在跟一年轻哥们打的火热。”
苏延好奇的看向孙昆仑,他可也被瞒着,什么风都没收到,“你连我都没说,你来真的?”
“怎么注意力都在我这了,说不准呢,孔雀你还不打算开下一春?”
“别说我,我没有感情。”苏延放了口烤鹅肉嚼着。
“你们俩一谈感情全是王八蛋,嘴里没一句实话。”程懋笑着举着高脚杯轻碰了一个。
苏延问道:“程子约出来是有事吧?”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之前一直在沿海的莒市发展,我现在打算回威州了,这里文人骚客更多,我办个摄影展先探探路。”
孙昆仑说:“行啊,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老朋友聚一聚,以后要帮忙我不会客气的,你家老头还没把你逼回去?”
“我爸看开了准备让我在医学上继续发光发热。”
苏延看着孙昆仑得瑟,“你小心你爸有什么别的招。”
孙昆仑抖了抖,“孔雀你别说的这么吓人,我爸要是真憋着生二胎倒好了。”
苏延笑他胆子小,“程懋祝你顺利,我们以后能常聚了。”
“苏延你要是有情况就带出来看看,别藏着掖着,孙子的我是不想看也看不过来,你可是难得一次必须得拿出来见人。”
“分了,下回碰到更好的领过来给你看。”苏延自持冷静,端着酒杯又碰了一个抿了一小口。
苏延打车回了家里,门口坐着位不速之客,听见了动静抬头看见苏延脸上的红晕,“阿延你喝酒了?”
苏延没控制住甩了一个白眼,“我喝不喝酒跟你没关系。”
阮北过来扶着他胳膊,苏延就喝点红酒,那点酒精连让他兴奋都做不到,别提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