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挥手打开了阮北的手,“阮北你别装疯,我们话都说尽了,从前的事也不提了,我放弃你了。”
苏延从心理上摒弃了让他不适的源头,阮北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收敛,他被放弃了,一点余地也没有,苏延的身上看不出一丝的情感。
阮北微张着嘴看着苏延开了门又砰的关上门,他始终记得不能打扰苏延休息,愣愣的站在门口眼角滑落下泪珠,苏延进屋后打电话给了李昀竹来接他弟,苏延搓了把脸,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没有了,打开猫眼瞧了瞧,阮北不在,手机上收到了李昀竹抱歉的消息,他也准备睡觉,花了一个小时强迫自己入眠。
李昀竹又领着傻弟弟回了家,阮北从那之后就更不对劲了,他照常去实验室,照常生活,他就像失去阳光的黑玫瑰从里面开始枯萎,第一个发现阮北不对劲的是叶秋。
阮北用电压笔带入电流进入能量子刺激运转的时候轻微的刺痛在他的指尖绽放,他调大了电压,有意无意的引导电流经过自己的身体,战栗、刺痛、短暂的意识空白,阮北冷汗淋漓脸色发白。
“靠,许穆这电压40伏,连的哪啊?”叶秋拉下了电闸,看着小泵连着阮北的工作台,调节操作阀在阮北的手边。
“许穆快来啊,北哥,北哥被电了。”叶秋拉开了阮北歪斜的身体,绝缘手套被卷成一团丢在一边,许穆跟着过来背上了阮北跑去了校医室,强电压持续接触导致的昏迷,医生给补了电解质,叶秋给李昀竹通了电话,校医也报告了石江河。
石江河在学校比李昀竹更快来到阮北躺着的病床前,阮北沉睡着,至少从外表上看去他没有受伤,叶秋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见到石江河后因为后怕带着哭腔和石江河说了一堆,总结为一句话,“北哥是因为苏延才这样的。”
“叶秋你跟许穆先回去,这事谁都别说。”
慌张的叶秋没有了之前的活力,许穆拉着他从这里离开,“没事了小叶子,阮北不会有事的。”
“我得给苏哥打电话。”叶秋急吼吼的掏出来手机,许穆给拦下了,“院长会和跟他说的,你跟我回去休息。”许穆拉着他回宿舍的路上叶秋要求买了根冰棍压惊。
石江河在见过学院的心理专家后,在走廊里和李昀竹交谈,石江河不欲阮北再出现之前的情况,“李昀竹,我是英徽院长石江河,你失踪期间阮北情绪上有很大的波动也有过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的行为,我不得不谨慎,他曾经患有抑郁症,今天这种情况我不认为这是失误导致的,他从前接受过治疗,现在需要干预我必须马上让他得到治疗,阮北必须对他的生命负责。”
“小北之前患上过抑郁症?”甚至还轻生过原因是自己的失踪,李昀竹看向玻璃窗里躺在病床的阮北,大夏天生出了一背冷汗。
石江河沉重的点了头,“心理医生推断他是抑郁症复发,比之前更严重,要立刻干预。”自虐出现的时间太快了,阮北可能还出现了大家都没有发现的症状。
“我没有意见,我想尽快让小北接受治疗。”
“我会和苏延先沟通,请他为阮北做第二次治疗。”
李昀竹进去陪着阮北,石江河给苏延打了电话,“院长我可能没有时间。”
“苏延我没有你一定要答应的理由,你可以先来看看他,一个被你治愈的病人正在重蹈覆辙。”石江河的话犹如一方重锤砸在苏延心口,苏延木雕一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