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和典语海上了手术室,大家见着苏延都会来一句:“好久不见苏医生来了啊,欢迎苏医生归队。”
苏延笑着拍了拍打招呼的医师,“别瞎贫,我没掉队过啊,等会午饭手术室和外科的一起吃,我包了。”手术室走廊里传来一阵的欢呼。
“谢谢苏神慷慨解囊,什么时候带另一半来,给我们看看是谁把我们外科的一把刀魂都勾走了。”
这会手术间都在做消毒准备,苏延不由的扶额,他怀疑整个医院都被孙昆仑宣传到他休假和对象度假去了,都以为他这一个月泡在蜜罐里,现在对象找到了亲人,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地位一落千丈。
“行啊,有机会我带过来给你们看看是多优秀的人,别贫了,到点了都去忙吧。”钟表上的时间一到大家都进入了各自的手术间,热闹的寒暄一时间归于平静。
换上无菌服,苏延就还是那个没有失败的苏医生,典语海跟着做助手,苏延根据早已经决定的手术方案,消毒、切开皮肤。
“拍片的准备好了吗?”
“可以了。”
“小典子去挡板后面站着。”
“苏哥你穿上铅衣。”苏延拒绝了厚重的铅衣。
“拍片了,大家撤。”苏延留下观察病人状态,苏延举着双手查看了刚刚拍下的片子,位置摆放的正好在功能位,不用调整了,拍片机撤走后,苏延开始缝合了伤口,苏延专注的看着手术缝针穿梭的皮肤,修长的手指被手套包裹,典语海愣愣的发呆了。
手术结束苏延过来晃晃他,“还没醒酒?”
“我没醉,苏哥。”
“那你晃什么神,走了还有台脊椎修整术。”
“好,来了。”
两个人恨不能把手搓到起皮子,赶着去做下一场手术了。
这几天正值节假日,到处是撞击的车祸伤,时不时就有急症重症的外科手术,等到苏延闲下来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忙起来不觉得要人搭理,这会一看手机,除了自己的朋友、同事的几条留言,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找到阮北的消息,苏延拿着手机看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
阮北这阵子忙着安置他哥,往家里添置生活用品和家具,他从西北角的实验楼搬回了家里,小房间的玩偶依旧乖乖的待在角落,阳台上的向日葵阮北多看了两眼,他给向日葵浇了水没有带走,阮北关上门离开时向日葵低垂着脑袋风吹动轻晃了几下。
苏延下班有空开着车去了陶瓷城,挑选了一整套的餐具,上面印着憨态可掬的胖蝙蝠,开车去了阮北的实验楼,提着沉甸甸的餐具按了电梯,用钥匙打开门,不能说是人去楼空,阳台上的向日葵耷拉着脑袋,太阳花已经枯死,衣柜里的衣服不见了,自己买来的装饰品都还在原位好好地摆放着。
苏延坐在铺上灰尘的椅子上,这里是被遗弃了是吗?心里涌上的酸楚将他整个人淹没,眼眶酸涩他抬手揉了揉眼角。
苏延出门去敲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叶秋开了门,“苏哥?你来找北哥吧,他休假了,北哥这些天一直在家陪着昀竹哥。”
“叶秋,这个拜托你送过去给他们吧。”苏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耳边嗡嗡地像是响起了耳光声。
“哦,好啊,苏哥你怎么不自己送?”
苏延酸涩的开口,“叶秋,他们家在哪?”
“在源丰大道啊。”叶秋奇怪的看向苏延,苏医生应该知道才对吧,苏延这会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表情很难看,叶秋还想再问他要不要坐会。
苏延已经道别了,“谢谢,我先走了。”苏延将沉甸甸的餐具交给了叶秋,抱走了向日葵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