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竹拍了拍阮北的手,“北北我真怕是在做梦。”
阮北拉的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哥,不是梦,都是真的。”
叶秋也跟着哭唧唧的说道:“哥,你不知道,从你失踪的时候开始北哥就一直在找你,要是找不到你,他还得一直找下去,北哥跟机器似的一直都泡在实验室里就是想快点找到你。”
“叶秋哪有这么夸张。”阮北拍了拍他让他不要再说了,他不想给他哥压力,而且他待在实验室里能回避很多麻烦的事情,他并不想应付外面纷乱的人际关系。
许穆在叶秋脸上揉了一把,“你就闭嘴老实坐着。”
回到了当年居住的屋子,日积月累的脏乱不是几个青年学生能打扫出来的,阮北还是请了保洁公司上门,他们一块在离家不远的饭馆里吃了饭,回去家里时已经收拾干净,只是家里还有点霉味没有散去,今晚太仓促了,没请叶秋和许穆进家里坐坐,让他们先回了学校。
李昀竹说:“以前这里没有这家饭店。”
“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在这里的。”李昀竹失踪后阮北也没有再回过家里。
阮北在房间里铺上新买来的被褥床单,伸展着自己修长的手臂,李昀竹转着轮椅里展平了褶皱的地方。
晚上阮北提出要和李昀竹睡一张床,李昀竹如果起夜也能帮着点,兄弟俩躺在一张床上聊天。
“北北你在实验室工作?”李昀竹听叶秋说过就记下了。
“我在英徽读书,在学校的实验室做实验。”
李昀竹高兴道:“你从前就说要考进英徽,北北你太棒了。”阮北被他哥夸很开心,和从前一样依赖的抱住了李昀竹的手臂。
他弟又高又帅,性格好成绩好,李昀竹问他:“北北,你有没有谈女朋友?应该会收到不少的表白吧?”
“没,没呢,哥我没时间。”
李昀竹和阮北聊了很多,大部分是李昀竹在问阮北,他想到和阮北一起去接回自己的苏延,他和阮北站在一起的时候,气场合拍的让人意外,那个医生对阮北很关心。
“北北,你和苏医生认识很久了?”
“没,才认识,他人很好,我们是朋友”阮北他害怕他哥生气或是对他失望,阮北隐瞒着自己曾经罹患抑郁症并且和苏延在交往的事情。
“他帮了我们太多,改天请你的同学和他一起吃个饭吧。”李昀竹习惯性的摸了摸腿,阮北坐起来关灯,“哥,腿疼?”
“没事,一会就好了。”阮北给他哥按摩着残肢,手法很生疏但他很认真,玉笋般的手指揉按在皮肤上,李昀竹闭着眼睛陷入了熟睡,阮北心里装着的事情从找到李昀竹变成了为李昀竹治腿。
苏延回到家,粉蔷薇没挺过去枯黄的花瓣子落了一地,苏延累的不行,澡也没洗躺到沙发上闭眼就着了,手机铃声响起,苏延摸索着接起来:“喂。”
“我说你还知道接电话,多少个消息没回啊,赶紧回来上班,冼老都发飙了,发话说你再不滚回来上班就别回来了。”
苏延十天的年假超出了二十来天才回来,期间还没有电话消息,给冼老和孙昆仑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石江河联系冼笔粤才搞清楚苏延竟然去海上漂了,冼笔粤脾气顶好的一老头这回也毛了,他的弟子总给人叫去帮忙是怎么回事,他要是知道是苏延主动的,这个关门弟子他也就考虑不要了。
“明天就去上班了。”苏延懒懒的没什么精神,搓了把脸接着道:“今晚下班过来吃个饭。”
“难得啊你请我去你家吃饭,行,我下班就过去,带着小典子一起。”
苏延挂断电话起来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洗了澡把自己收拾精神出门去买东西了,他给阮北发了消息问他忙完了没有,没有收到回应,苏延也不打算再打电话了,他挑了几瓶红酒,回到家里忙活着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刚摆上桌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