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斐走了半个小时,停在一块大石头阴影下喝水,这是她走了半个小时遇到的第一个遮挡物,她松了口气。
又提了起来。
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条胖乎乎的蛇,她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坐下之前她认真的看过,刚刚没有这东西。
刚爬过来的?见鬼!看那蛇的头有点泛白,眼睛乌黑,身体通体黑色,腹部雪白,头部的腮痄着,特征很明显眼镜蛇,眼镜蛇在遭受威胁或者恐吓猎物时会痄腮,她不敢动了。
蛇对动态的东西要感兴趣的多。
“不招人疼的孩子真可怜”。
沙漠里的男人,听到屏幕里的人说这句话,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了一点,惊讶的,果然,下一句。
“都吓不哭吗?或许你应该把那个小可爱直接放她身上?”
做个人吧!沙漠里的人皱紧了眉头,调查显示卢斐最怕的是蛇,虽然这只已经被提前喂饱,但是······
“不为难你了,你那点良心,虽然无用,但是,有时候还蛮有趣的”
沙漠摄影师刚松了口气,暗室里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
“不然放个小蝎子到她身上?那东西对她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可怕”
要是摄影师面前有个桌子大概已经翻了,你这个冷血动物才不怕好吗,正常人蝎子在身上哪有不怕的!他轻轻遮住话筒,吁了口气,松开话筒,耐心回答:“现在天还没黑,蝎子不太好抓”,沙漠的蝎子一般夜晚出来捕猎觅食。
“好吧”,沙发里的人委委屈屈叹气。
摄影师刚松了口气,如果有可能他还是不想做人渣。
沙发上的男人和蔼的问:“你刚刚为什么要遮住话筒呢?沙漠里的风声多好听啊,在骂我吗?”
摄影师:······
大意了,刚刚怎么就没有骂呢,后悔。总以为只是身体臣服这个男人,连意志也什么时候被□□的顺从了吗。
他打了个寒颤,语气变得生硬:“没有”
男人并不在乎他的回答,依然看着屏幕里的卢斐。
眼镜蛇没有搭理她,慢悠悠的走了,卢斐壮着胆子看了两眼,它爬上了石板晒太阳,所以并不喜欢阴凉?对她这个‘食物’也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要在她附近趴着。
或许不是它自己来的?
卢斐站起来看了四周一圈,周围没有一个人,要是有人她肯定直接哭出来了,眼镜蛇啊,自己差点享年22。
磕磕巴巴走了5个小时,周围已经从沙漠过度到荒地,脚下的土地要更肥沃,这里天要黑的晚一点,卢斐总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绿洲。
像蓝宝石似的天空里盛满了星光,一个小村落绕着湖泊,边上大多由碎石和茅草盖的房子,几乎每家都有灯火,还有被圈养的畜牧牛羊,晚风吹过,树叶轻轻浮动,一片祥和安宁。
卢斐站在小土坡上,看着大门口守着的两个人,纠结着措辞,怎么到这里来的,以及进村做什么。
近期糟糕的社交成果让她没什么自信,对不熟的人更是胆怯,但是必须做的事必须说的话没办法。
后一个问题很好回答,到附近的人大概都是同一个答案,寻求庇护。问题是前一个,怎么说,‘睡一觉醒了就在沙漠了’谁会信啊,算了到时候见机行事随便编一个吧,磨蹭了5分钟,卢斐走到了大门口。
守门的两人正在门口吊着的灯下打牌,一人黑色短发端坐在那里,另一个一头红发四仰八叉的都快躺地上了,都坐小石头上,听到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她,黑发随口招呼:“回来了啊”
卢斐往后看了眼,对只有她自己,他是在和她打招呼,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倒是敬业点啊,她现在要是进去了,回头要是发现她不是村里的她要怎么交代啊。
还是说这个村子其实就是这么作风散乱,她取下遮了半张脸的衣服,磨叽开了口:“那个······那个”
没人搭理她,她没再开口,决定等他们打完。
“一对二,要不要啊,就两张啦,不要没啦”
卢斐看了眼说话那人的牌,一对三,他是黑发。
红发手里一个炸弹,拆掉炸弹顺子就凑不齐,但是不影响赢,只要他敢赌一把。
她看着红发欲言又止,这时候说话提示无疑会被揍。
红发正巧抬头看她,两人眼神短暂交视后。
“嘿,信了你的邪,不要!”
卢斐:······
“一对三,给钱给钱,哈哈哈哈哈哈”
“得意个球,赢了把牌跟赢了全世界一样”,红发看着卢斐撇嘴:“不是你怎么当的间谍,不合格啊”
卢斐无语,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当间谍了。
红发看出了她所想,别扭的说:“你可怜巴巴的看我,不是希望别炸啊”
“不,是希望你一定要,炸”,卢斐弱了声音,虚的,在红发愤懑的眼神中说完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