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思雅精心烹制的鲜美肉食,喝着镇子上的杏花春老酒,一帮子大老爷们很快就飘了!特别是主桌上的两位老爷子,那可是大家伙争相敬酒的目标,你一碗我一碗的轮番敬过来,开始他们还能抵挡片刻,一会儿就挂起了白旗。
你们平时难得喝顿好酒,有好酒了自己找相好的哥们儿喝去,老霍霍我们老哥俩干啥?该干嘛干嘛去,我们老哥俩说会话。魏里正一手捂着酒碗,一手把站着准备敬酒的后生推过去,再也不给他们面子了。
呵呵,想一想真过瘾啊,于老哥,这都多少年了,咱哪次不是过个年过个节才能咪上两口老酒,平日里干馋没喝的,不曾想今天还能跟孩子们敞开了喝一顿,我高兴啊!魏里正揽着于老爷子的膀子,热情地说。
那是那是,里正老弟,说句不害臊的话,我也是好几个月没有闻过酒味了,这一段是沾光吃了两次肉,这喝酒也是头一遭啊!于老金也喝了不少,酒意上头,有点醉了。
嗯,是啊,于老哥啊,说实话,我这几天一直羡慕你有个好孙女啊,四丫这闺女我市越看越得意,越看越欣赏,你看看这才几天,就把一大家子热火朝天地折腾起来了,你可得好好给她说说,日子好过了别忘了寨子里的其他乡亲啊,大家伙的日子现在都苦着呢,别说其他家了,就我们大奎家那两个娃娃,这半年多也没咋见过肉腥了。
大毛二毛啊,那俩娃娃可真招人稀罕啊老弟,大奎家的养得可真不赖,我记得大毛是不是都七八岁了,孩子看着就很聪明,老弟你咋还没有把他送镇上书院去启蒙啊,再晚可不敢把孩子给耽误了。
哎,我也想啊于老哥,你也知道,你老大当夫子的那家书院,算是镇子上束脩收的最低的了,教的也不错。去年我早早地让大奎两口子去问了一下,一年束脩下来就要六两银子,加上启蒙需要的书本三四两和笔墨纸砚最少五两,回来一合计,一年下来怎么着也得十五两纹银不止,这这这,我家里也负担不起啊老哥。说起孩子的启蒙读书,里正的老眼里都涌出了泪花,看来他是真的难住了。
哎,谁说不是呢里正老弟。你也知道我于家前些年还算兴旺,可是在镇子上也敢置一个宅子的人家。可为了春来和大郎两父子读书上进,这些年把家都掏干了啊!说句实在话,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大风大浪都坚持过来的人了,可到老了老了跟你老嫂子抠抠搜搜的过日子,连带着把我们家老四都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