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是这么没见过世面。”
言忘觉得陈默有一种病,一种不损别人就会死的病。
她走到他的身前,亏了脚下8公分的细跟鞋,让她不用刻意抬头就能够看清陈默的眉眼。
“陈总可真是神仙,二十多年都没被冻得打过颤?”
今天的陈默嘴炮火力值比平时弱了许多,言忘这边才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侧头避开了她攻击性极强的死亡凝视。
他频频眨了几下眼,喉结上下浮动了些许
“穿低胸礼裙时不要离异性这么近。”
“容易被人看到。”
言忘恍然回过了神,朝男人离去的身影大吼道“陈默,你也不怕眼瞎。”
男人未言,只是高举右臂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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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陈默都没有拿出自己应有的绅士。
尽管言忘出席酒会的身份是他的助理,可他并没有半点照顾下属的意思。
就连入会场时都不让言忘挽自己的右臂。
他的理由很简单“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站在酒桌前的言忘喝着手中的果汁,双眼锁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清冷的肤色,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右手顺在西裤裤兜内的他在觥筹交错间散着优雅的贵气。
陈默好像并不爱笑,她几乎没有见过他笑的模样。
仅有的几次,也是在商场上的面子工程。
但是他笑不笑都是好看的,好看到让她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言忘想如果她的男朋友是陈默,或许她会每天盯着他看24个小时来满足自己的颜狗需求。
“在看我?”
熟悉的声音将思绪飘远的言忘拉回至当下。
“没有。”她一个仰头,喝光了杯中的果汁。
“不喝酒吗?”
“不喝。”
陈默走到言忘身旁,撑在桌沿的左手轻抚下唇“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的叫夏悠,是夏家的小儿子,夏老爷子很宠他。”
“当时本来兄弟俩名字是‘悠茗’,老大是夏悠老二是夏茗,老爷子硬是在后面把悠字给了小儿子,夏家以后家业多半都是他的。”
“他们家做的是高端茶社连锁,类似于私人会所,我想要他们的市场。”
“把我们的产品往茶舍走一走。”
“一会你去探探口风。”
言忘:“怎么探?”
陈默:“你是女生你问我?”
言忘:“所以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陈默:“不然呢?难道要我去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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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陈默之前的那几句“教导”,言忘笑不出来。
如果让她给“陈默”二字加一个定语,那一定是“烂”、“很烂”、“烂透了”。
倘若让rita知道她心目中的“护花使者”陈老板就是这种货色,不知道她要作何感想。
言忘看着手机上陈默的来电,心里泛起了一阵酸。
她已经在卫生间里躲了十五分钟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完成陈默给她布置下来的“工作”。
不过她也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在陈默的眼中只值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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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进会场的言忘,精致的面庞上没有流露出半分刚刚的难过。
甚至还补了补因先前喝果汁而淡下的唇妆。
她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掠过陈默震惊的视线径直走向夏悠。
她的不请自来打断了夏悠同朋友之间的嬉闹。
夏悠立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瞧着她。
她来到他的身前,将酒杯抬起轻碰男人手中的高脚杯,动作缓慢而慵懒。
片刻,抬头迎上他瞳中的不知所措,戏虐地勾起唇角“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