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无处放置的惊喜随入他人处也仍拥有欢欣。
我独自走在步行街上,错过一个又一个迎面而来,转身又去的人,来往车水马龙,喧嚣的、安静的、激昂的,各式的广告在建筑投屏上被放映着,此刻的它们在我眼里看来千奇百怪,左顾右盼就是没有能够印证感情的那支,我觉得好似与世隔绝,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许自己停下脚步,只想任意地让自己的内心能够一点一点逃离这个事实。
不知不觉中走到那间即将打烊的怀旧唱片店,我拣了其中两张,封面上的写真一张是陈淑桦,另一张是林忆莲。
但一件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是总存在着一种旁人诠释不了的怅然若失。
买单时抬头看见柜台前的老板在淡淡地笑,他将两张月饼兑换券递给我,那即将到来的中秋回馈品。
我道了谢,随即离开。
随手拦下的计程车里正放着陈淑桦的梦醒时分,我以前偏爱的歌,现在终于应景地出现在我身边,借着天空一路随行的月光,我悄悄地忍着眼泪,尽管心里就这么带着悲伤,也不肯让人看出来。
想起他前天在电话里就已开始支支吾吾的样子,他最不擅撒谎,当时我就想问问他到底有何需要瞒着我,转念想到他斯文的样子,便只作罢,我不想看他难堪,或许我这次就要坚定离开的信念。
车窗开了一路,迎面而来的风带来清爽,原来沉闷的心才放松下来。
等回到家后,我不停地翻看着和宁康在一起时的相册,这本相册,是他去年新年给我的新年礼物,借着茶几上的光亮,我好像还能看到他在我面前的笑颜,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伤神的事情总是不期而至,我没有因此过度伤心痛哭,因我知道由它将给身体带来很多的不适后果。
我将毯子的位置挪了挪,把一杯热水捧在手上,体会它带来的温度,饮入一口以便缓解喉咙干痒的症状。
我想我是生病了,外感也好,内伤也罢,总该有痊愈那天。我勉强咽下两颗药丸,伴着窗外的风准备我的离职信,这样只需一到明日我便可以提交到人事部。
今夜星光灿烂,我却想到在宁康身边的那张陌生面孔,今晚注定难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