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逼供自己内心所想一趟,推自己入苦海一次的感觉吗?我在心里试问着自己。
赶在傍晚出门前我已经将订制的蛋糕准备就绪,同时挂断了手上的电话,那边接通后出现的女声不过片刻便忙音不断,我在定了心神之后,让它提前结束。
宁康不会不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有我陪他一起度过,我一直在坚守这个风雨无阻的约定,即便上一年他到外地出差时,我都能够提前一日到当地去探望他,尽管那样的情形像极小别胜新婚,可我想如今我们不会有这样的缘分。
我来到他居住的小区楼下,一楼到三楼的距离被我战战兢兢地拉近,最后越过他家门前,朝上一层楼梯走去,经过刚才那通还未顺利接下的电话,我更加确定了她就在里面。
我站在在上层的角落通过这层住户堆放的杂物将自己遮蔽起来,同一堆复习资料并肩而立,我提着蛋糕显得非常格格不入,已经过了念书的年纪,却还保留着对感情朦朦胧胧的炽热追求,还继续坚信着那样一份真爱的出现。
我在黑暗中看到她从里面出来,看到了她在临行前二人的依依不舍,甚至拥吻道别。
作为正牌女友的我却只能躲在一个暗角里,沉默着、看着眼前的事情并任由它发生,我并不想当面上前去指着她,不想当面撕破颜面,这不因我示弱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苟且,只是,我知道背后是他在做主动,也许更甚,她连有我的存在都无从得知。
但一直以来的这段感情,我们之间的独处,相互的回应,我真的舍不得,也不愿意接受我即将需要放开的事实。
我看着她就那样带着愉悦心情离开,丝毫没有受事外影响,我想因在他的欺瞒下,她真的不知情。
清冷的空气中透着丝丝酸涩,我还是忍不住一个人在这里流起眼泪,但也仍要忍住哭泣声不让声控的灯亮起来。
我曾经见过她,就在五个月前,就在搬迁前的深远经贸,当时还是冉禧亲自为她办理的入职工作。
先前只从冉禧口中得知过她的身份,但我认为于我而言并无紧要,其他同她有关的消息也便不了了之。
我想不过即便在工作中,所有人才开始接触、准备笼络这个女孩的时候,宁康是如何早将她收入到手里?我想不通,两人的熟络程度似乎丝毫不比重大暧昧期同热恋一般轻。
下一站我不知道怎么走,但总要有方向,我现在选择擦掉还没流干的一点眼泪离开。
我把先前准备的蛋糕留给了楼下一对夫妇,他们欣喜地接受并面谢连连,我脸上牵扯着微笑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