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康熙生辰,皇子妃子们总是绞尽脑汁为他敬献寿礼,或载歌载舞,或搜罗奇珍异宝,总想着出奇制胜,博皇上青睐!
年年如此,岁岁如斯。作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珍宝能入了他的法眼?其实,他要的不是冰冷的祝福,而是一颗诚挚的心。
直到端嫔推出一个插满水果和鲜花的蛋糕时,云浅终于看到了千古一帝眼中的温柔。
她知道她兑现了对端嫔的承诺,而端嫔也终将得偿所愿!她如释重负,不经意的回头,却看到了大腹便便的凤仪和怔怔望着她的胤禛。
胤禛紧赶慢赶,终于在皇阿玛生辰这天赶了回来。回到府中,凤仪并未对他说起云浅入宫一事。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云浅已经不复存在了。
两人默默相对,隔着人山人海,隔着三百二十一年。
她慢慢回身,不去看他们的伉俪情深,不去聆听这一众的欢声笑语,一个人走向了花园深处。
此时,月光如水,花香四溢。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缤纷了她的双眼,缤纷的背后是胤瑭一如既往的笑脸。
“谢谢你,胤瑭!”她接过花,诚挚的看着他一脸的笑意。
胤瑭却不接受她的谢意,“云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你入宫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就不知道?”
“胤瑭,其实我……”
其实入宫这段时间,她一直想找机会见胤瑭一面,可是出于某些忧虑,她又不想和皇子有过多的接触,所以见面一事就这么拖了下去。
“我知道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能在宫中见到云浅对他来说的确是一大惊喜,这个惊喜不仅仅来源于对她的牵挂,还有庆幸她不必参加选秀,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无限可能。他已经下定决心,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便求皇阿玛赐婚。
“也不完全是,宫女和阿哥走的太近,是会授人以柄的……”她还未说完,花丛中便传来“哗啦”一声。
“谁?谁在那儿?”
胤瑭的喝问除了惊醒几只沉睡的小鸟,并无人回应。
“胤瑭,你快回去吧!如果被人看到,怕是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不怕,这样才好,正好可以……”
“可是我怕……”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不想被人以讹传讹。既然错误的回到了这个时代,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咸福宫离这里很近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胤瑭了解她的性格,便不再坚持,嘱咐她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寻求他的帮助,便转身离去。
看他走远,云浅并没有回宫的打算,而是闲庭信步,准备步入云亭欣赏这暮春的景致。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之前的花丛中窜出,一根绳索冷不丁从背后袭来,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一声闷哼,双手扯住绳索用力向外拉扯。背后之人显然是个身体强健的男人,两人力量悬殊,而云浅又处于劣势,一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就在生死攸关之际,斜刺里冲出一个矫捷的身影,飞起一脚,将偷袭之人踹得翻滚在地。
虽然遭此一击,他却不含糊,就地起身,逃窜而去。
胤禛待要追赶,却见云浅瘫倒在地,便折返身扶住了她。
他见云浅白皙的脖颈上一道猩红的勒痕,心中甚是疼惜。
“云浅,你入宫的这段时间,到底得罪了谁?怎么会有人对你下此狠手?”
云浅茫然地摇头。
胤禛心中一凛,难道还是她?秉性难移恶性不改?
“不行,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儿。”他扶起云浅,“我带你去见皇阿玛……”
“胤禛,”她拂开他的手,“我想,当初是我太过冲动,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掺和其中。”
“云浅,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怨自艾。感情是最没有理智的东西,它来的时候我们无法抗拒,这不是谁的错,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四爷,你还有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四福晋会成为你登上皇位的踏脚石,你不应该负她!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要让儿女情长磨灭了你的斗志!”
她的一番慷慨陈词并未打动胤禛,他沉着脸问:“是因为他吗?”
“不是!”
“你犹豫了!”他冷笑,“我知道他尚未娶亲,嫡福晋的位子还在为你虚位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