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珩见她停住,问道:“怎么了?”
傅云黛示意那个摊贩,“沈宴珩,我想吃糖葫芦。”
这次沈宴珩注意到了,她喊的不再是殿下,而是他的名字,他嘴角勾起来,哪里有说不好的,“好,我去买。”
沈宴珩将那糖葫芦给了傅云黛,她高兴地接过,吃了起来。
两人一路走走逛逛,后面绿竹见那串糖葫芦已被自家姑娘吃掉两颗,还是担心起来,“姑娘。”
傅云黛转身,隔着幕篱就见绿竹示意自己手上的糖葫芦。
“好绿竹。”
“不行姑娘,吃多了要生病的。”绿竹是见过傅云黛真生起病来时是什么样子,自然是担心她。
沈宴珩不明情况,问道:“怎么了?”
“殿下,姑娘身子弱,这些东西不能多吃,多吃了姑娘是要生病的。”
闻言沈宴珩皱了皱眉,“既然吃不得,那便不吃了,行不行?”
傅云黛本也不是个不听劝的性子,但此时却莫名地生出一股叛逆来,声音软软的,拉着沈宴珩的手,叫他,“沈宴珩。”
这分明就是在撒娇了。
沈宴珩心都软化了,心上人就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撒着娇,哪个年轻公子能忍住。
沈宴珩深吸了两口气,压下身体里翻上来的异样,声音莫名的有些哑,“乖,不吃了,好不好,生病了更难受的。”
除了爹爹阿娘,还没有人这般哄过自己,几乎是瞬间的事,傅云黛藏在幕篱下的脸就红了,“好吧,那剩下的要丢掉吗?”
沈宴珩就拿过她手里的糖葫芦,“我吃。”
傅云黛一惊,想说不行,可沈宴珩已经张嘴咬掉了一颗,她偏过头,想起一事,小声问道:“你同何小将军认识很久了吗?”
沈宴珩吞下那颗糖葫芦,嗯了一声,“我那个时候被遣出临京城,去了边疆,他刚好也被何将军带到军营去,我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他这么一说,傅云黛就懂了。
自古以来,哪个皇子同武将走得近一些,那都是要遭猜测的,就算沈宴珩现在是个闲散王爷,那也是一样,在人前不熟的样子,那是装出来的。
“那何将军应当也不知晓你们二人交好吧?”
“聪明。”沈宴珩毫不吝啬地夸奖。
何志青做到大将军这个位置,那也就不是个傻的,皇帝还未立嫡,他若是放任自己嫡子同沈宴珩走近,那是嫌日子太平淡了,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等到了姜府门前,傅云黛还有些依依不舍,“还,等我安排好了,你就跟我去见见我爹爹阿娘。”
“好,”
沈宴珩看着傅云黛进了姜府,而后回到自己府上,何长明已经走了。
沈宴珩也不觉得奇怪,何长明方才说有事不过就是想瞧自己和傅云黛,想八卦而已。
——
隔日起来,姜府收到公主府的帖子,邀了临京城内的公子姑娘三日后去公主府上参加百花宴。
傅云黛看了眼帖子,微叹了口气,这夏日哪来的百花,顶多了就是去凑个什么热闹。
不过傅云黛转眼一想,自己确实许久没见过何长欢与秦初韵了。
思及此,傅云黛动手写了两张帖子,邀了二人明日一道去锦楼。
翌日,傅云黛早早起身梳妆打扮,提前去了锦楼雅间。
秦初韵和何长欢是一起到的,两人一个陷阱,一个像是从什么地方逃了出来一般,见到傅云黛就报上去,“阿黛啊。”
这自然是何长欢了。
傅云黛发笑,“不就几日没见么,至于吗?”
“至于!”何长欢愤愤道,“你都不知道,我阿娘和爹爹自宫宴之后,是一步也不让我出门,我可要闷坏了。”
那日宫宴上皇后娘娘提了何长欢一嘴,何家人想来是害怕的,自然是不敢让何长欢出门。
提到那宫宴,秦初韵就皱起眉头,“阿黛,你和毓王殿下的婚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
其实傅云黛心底一直有疑,今上表明要给皇子选妃时,沈宴珩还未回京,这场选妃宴明显不是争对沈宴珩,但是最后,被赐婚的确实只有沈宴珩。
“我来临京不久,但现在对临京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这事,确实是有些奇怪。”
秦初韵叹了口气,说道:“我听我父亲说,这事同永宁公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