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刚刚傅云黛确是用右手去摸的脖子,或许这就是她脖子上红痕消失这么快的原因吧。
绿竹见姑娘出来,又是一副不对劲的神情,心下有些气愤,这位毓王殿下,怎么老是让姑娘生气。
她跟在傅云黛身后,悄声问,“姑娘,毓王殿下又做什么了?”
“又?”傅云黛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绿竹撇着嘴,“您每次见完毓王殿下,都不对劲,刚刚见完,脖子还被掐了,现在又不知道做了什么,让您脸色这样沉重,还有上次,您说您掉到王府那边,回来就让人拆了墙,那墙上窟窿到现在还没补上呢。”
傅云黛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每次见到沈宴珩,都要发生一些事情,但此时顾不上这些,她拉过绿竹,低语,“我们刚抵京的时候,我丢过一只耳坠,另外一只我让你收起来了,你还记得吗?”
见傅云黛一脸凝重,绿竹也小声回道,“收起来了,姑娘让我收在云府,我那晚就放起来了。”
“确定是放在云府,没带去姜府吧?”
“没有,奴婢确定。”绿竹应道。
“那便好。”
两人回到宴席,旁边姑娘见何长欢没有一起回来,问道,“何姑娘呢?”
傅云黛冲她笑了笑,“她先回去了。”
那姑娘却是红了脸,“啊,这样啊。”
傅云黛回过头,拿起一块糕点吃。
宴会结束时,姜月冰在马车上看傅云黛明显没有来时活泼,问道:“怎么了?”
傅云黛愣了愣,“没事。”
“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姜月冰问,“在想今日弹琴之事吗?”
“没有,我就是有些乏了。”
“哦,”姜月冰点点头,“不过你这琴弹得真好,是从小练的吗?”
提到这个,傅云黛不禁想到小时,自己在家中亭子里练琴,兄长们在一旁练剑读书,母亲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情景,一时间也高兴了些。
“是,”傅云黛脸上挂上笑容,“从小一直练的。”
姜月冰又问,“从小就练,看来你以前家里人都很疼爱你啊。”
如果不是疼爱,怎么会让她从小练琴呢,这无论是请乐师来教还是买一张琴,都是不少的费用。
傅云黛嘴角笑容幅度更大了,“嗯,都是我的亲人。”
这话太直接,姜月冰一下就听出来了,在傅云黛眼里,可能住在姜府,当一个高官贵女,或许还不如回到南州,当一个商户之女。
晚上回到听雨阁,傅云黛正由绿竹给她卸妆。
“姑娘,这毓王殿下怎么叫你作傅姑娘啊,”绿竹问,“他知晓了?”
绿竹这么一说,傅云黛才惊觉,原来今日他一直喊自己为傅姑娘。
傅云黛一直都认为自己该姓傅,所以当沈宴珩称她为傅姑娘时,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他那日注意到了吧,自己那句话,充满对傅家的思念。
傅云黛心下一暖,“无事,他知晓分寸,人前不会这般称呼的。”
卸妆完,傅云黛正准备睡下,窗边却传来石头扔窗的声音。
一下,两下。
傅云黛疑惑,绿竹过去开了窗,就看见在窗户边上放着一个小荷包,绿竹把它拿给傅云黛。
屋外又有人敲门。
青鱼的声音响起,“姑娘。”
傅云黛:“进来。”
青鱼推门而入,“姑娘,方才院子里进来一个人,身手极好,奴婢没有发现,她跑的时候,奴婢追不上。”
傅云黛略一思索,打开那个荷包,就见里面竟是一瓶红花药水,还有一张纸条,傅云黛打开来。
只见上面写着,“一日三次,实在抱歉。”
傅云黛有些想笑,沈宴珩反应过来她是用粉把痕迹遮掉了吗?
她让绿竹把药水放到梳妆台上,又让绿竹现下便把纸条烧毁。
“没事了,都下去吧。”
“喏。”
隔日,皇宫内。
永宁公主沈悦灵正与临弘帝在御花园内散步。
“你这小皮猴,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父皇?”临弘帝一脸笑。
临弘帝只有沈悦灵一个女儿,因而对她向来宠溺。
“父皇怎么这样说,那儿臣往后天天进宫来看您,到时候可别嫌儿臣烦。”
临弘帝哈哈大笑,点了点她额头,“你啊,说吧,这次进宫干嘛来了,朕可不信你是看朕来了。”
沈悦灵:“儿臣帮父皇解忧来了。”
“哦?”
“过几日便是选妃宴,儿臣昨日去了尚书千金秦初韵的宴会,觉得有几个女子甚是不错,来跟父皇聊聊。”
“嗯,”临弘帝问她,“哪几个女子啊?”
“不知父皇可知姜府的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