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一晃而过。
小多米周岁,长了本事,不但会喊爹爹了,还学会走路了,跌跌撞撞满屋子干坏事。
周岁这日没让大肆庆祝,她爹带着她不辞而别了。
除了一水袋狼奶和几块小点心,她爹没拿云大将军分文。
等云大将军忙完回到阁楼,人已经离开半日了。
父女俩走时,那群照料战马的伤残老兵也不敢拦着,更不敢多嘴问。
毕竟父女俩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
老兵们留了个心眼儿,派俩人悄悄跟着了,将军若是问起,也好知道个去向。
这一跟竟跟去了赌坊……
还是都城最大的赌坊,里面鱼龙混杂,一般人不敢进。
衣着贵气的爹,抱着个同样贵气的奶娃,压根儿没被人看出身无分文。
在朝阳国可没男子入赌坊,里面全是人高马大的女赌徒。
父女俩一进去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不少女赌徒眼神直勾勾的欣赏这一大一小,响起一片调笑声。
“呦!这西域果真是盛产美男子啊!从小美到大。”
“这是谁家的俊俏夫侍?”
“西域夫侍有子嗣的少啊!还敢带奶娃儿来赌坊,想必平日里极受恩宠吧!”
“就这倾国倾城的容貌,若是我家的,我也宠,哈哈哈哈……”
暗中跟着父女俩的两名老兵,站在赌坊门外,不敢跟进去。
将军有令,云家军不可入赌坊!违令者杀无赦!
而此时将军还在宫中。
今年旱灾严重,已入秋,多地颗粒无收,正在商议押运粮食接济灾民一事。
俩老兵无法立即找将军汇报父女俩的行踪,只好在赌坊门外守着,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而孩子爹抱着孩子往赌桌上一坐,跟一群色咪咪的女赌徒赌上了。
她们各个一掷千金,出手阔绰。
身无分文的父女俩,只能靠着‘好看的脸蛋’迷惑众生。
小的是个人来疯,看谁都笑眯眯,咿咿呀呀能聊上。
大的是个人来精,面上笑眯眯,却憋着一肚子算计。
“哎!瞧瞧我这记性,出门只顾着抱孩子,忘了拿银两,真是扫兴,算了,不玩儿了。”
这种场合难得闯进来一个胆大的美男子,谁舍得放走?
当即就有人慷慨解囊。
“小夫君请留步!我这儿有啊!借你玩儿!敢问,你是谁家夫侍?在这都城就没有我元三不认识的主。”
孩子爹含蓄客气一笑,道:“奴家妻主是西域商人,偶尔来都城做点丝绸买卖,无名小辈,让你见笑了。”
确实有不少西域人过来做点小生意。
一瞧父女俩这身上等绫罗绸缎,生意做的不错啊!
自称元三的女赌徒,豪爽的一挥手。
“来者是客!这点银两算我招待小夫君了!既然来了,就玩儿个尽兴!”
孩子爹面上维持着含蓄的微笑,盛情难却下,他‘勉为其难’的再次抱着奶娃落座。
“多谢多谢!那奴家便陪各位主子玩儿上几局。”
他还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平日里奴家也就陪妻主玩几局打发时间,略懂皮毛而已,各位主子可得让着点奴家。”
美男笑盈盈的大大方方的,在场女赌徒们瞧着心猿意马,魂儿都被他勾走了。
“让!那得让!哈哈哈哈……”
然,赌徒们没发现,美男子只是看起来像个花架子,竟是个老千高手。
这还是他在后宫那两年磨出来的。
先帝的男宠们平日里打发寂寥,会约几局。
他这独得恩宠之人,每日都有人上门‘取经’,跟他套近乎,玩儿上几局。
跟一群不怀好意之人斗,出老千的手法也就这样练出来了。
他仅仅只借了十两银子,几局赌下来,十两变百两!
立马见好就收。
这时怀里的小多米也坐不住了,哭闹起来,小脸蛋在爹怀里蹭眼泪鼻涕。
“滴滴…滴滴……酒……呀呀啊……”
爹听懂了,这是在喊,爹爹爹爹!走!
“好好好,爹爹不玩儿了,莫哭了,你主母也该忙完生意了。”
爹抱上奶娃,赌赢就溜,理由无懈可击。看書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