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记载,为了弥补战时劳动力的不足,1916年,英国战时内阁批准征募中国劳工,并将劳工部队正式命名为“中国劳工旅”。整个一战期间,英法两国先后招募中国劳工约14万人。其中,约10万人隶属英军中国劳工旅,4万人归法军指挥,另有数百名学生作为翻译。
这些中国劳工主要来自山东省,人数达到了九万八千人左右,也有部分来自辽宁、吉林、江苏、湖北、湖南、安徽和甘肃等地。
虽然按照最初约定,华工的工作是以工代兵,并不参战。但事实上,他们的工作几乎都是处于最前线。他们表现优异,在战场修建公路、战壕,维修铁路和坦克,甚至拆除未引爆的炸弹,但凡战争所需,几乎无处不往、无所不为。无论是在前线还是后方,华工从事的都是最艰苦、最繁重的工作。
由于当时北洋中央政府对于地方管理控制力度有限,因此这么庞大的组织动员和劳务输出,事实上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并没有过多介入,而是英法通过各自的在华企业和代理公司自行招募并签订用工协议,然后再汽车铁路海轮联运,把这14万劳务大军投送到欧洲的,按照当时的路线,是在威海集结,乘船经檀香山到旧金山,然后转乘铁路横跨美国,再从东海岸搭船抵达英国和法国港口的。
一战结束之后,劳务大军结束劳务合同陆续返乡,根据统计数据,14万劳务大军中有大约2万人客死他乡,又有3000人左右留在了欧洲当地,其余众人从1919年到1922年间陆陆续续带着卖命攒下来的血汗钱,以及一枚参加一战的骑士纪念章,返回了中国。
当时的中国在世界上根本就没啥地位,所以这批十几万人的“中国劳工旅”自然也就被一再忽视,一战临近结束的时候,纪念一战的名画《战争的圣殿》在巴黎公开展出,这幅画描绘了法国在盟友簇拥下的胜利景象,但因在画作即将完成的1917年美国参战,为了在画中加上美国人,创作者将原画中的中国劳工旅抹去,换成了他们的“救星”美国人。
一战后,英军曾在比利时举行战胜国运动会,虽然华工受邀参加,但会场却唯独没有代表中国的旗帜。并且在英国近6万座一战纪念碑中,有很多纪念碑甚至是战马、军犬、鸽子的纪念碑,却没有任何一处提及中国劳工,以至于到了后来,很多欧洲人甚至不知道华工曾经参加一战,或者认为不值得研究。
一直到了1998年,一战停战80周年,在巴黎市政府的支持下,法国华侨华人捐款在巴黎树立了一个纪念碑,以彰显十几万华工在一战时作出的贡献。同年,法国政府把代表军人最高荣誉的“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授给当时还在世的两位参加过一战的老华工。而就在不久之后的2002年,法国最后一名华工朱桂生,以106岁高龄在拉罗谢尔市逝世,“标志着一段历史的结束。”
然后到了2017年11月11日,30多名华人在伦敦唐宁街前的阵亡烈士纪念碑敬献花环,这是英国首次在正式活动中纪念参与一战的中国劳工。
2017年11月15日,一战华工青铜纪念雕像在比利时西部与法国接壤的波普林格市正式落成。同时英国第四频道电视台播出纪录片《英国被忘却的军队》。不仅展示了部分有关一战华工的信件、日记和文件,还从华工后代和历史学家的口中追忆这段未被记录的历史。此外,英国侨社还为一战华工设计纪念碑,制作完成纪录片《华工:一战中不可忘却的面孔》。
(三)
“听上去,大叔,好像你的意思,这次后期保障兵力的组织动员,还是通过民间力量,而不是通过凯申总的国府和军事委员会?”岳小川疑惑地问道。
老张摸着穿过来时候自带的小胡子,说道:“你不是打算想要跟着他混吧!又没啥前途可言,呵呵。”
“哦?听您这意思?”岳小川好奇地看着张道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