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看到一身血污的秦阳牵着一个小女孩回来,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忙上前查看:
“簏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搞成这样?”
仔细辨认了一下小女孩的样貌,张富贵更加吃惊了,这不是程家小姐吗?“怎么了,这是?”秦阳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有许多人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开始投来好奇的目光。
“爹,咱们回院子里再说。”秦阳有些别扭地喊了声爹,向张富贵使了几个眼色。张富贵心里一动,连忙道:“好好,快回去换身衣服。”便拉着两人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在仔细检查了一遍附近有没有耳目之后,秦阳关好门窗,将程翠儿安置到偏房睡下,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程翠儿受惊不浅,在秦阳陪伴下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秦阳蹑手蹑脚出来,回到张富贵房中,低声说道:“程家出事了,来了一群倭寇,抢了程家的船,程员外也被他们杀了!我赶过去时只来得及救下翠儿。”
秦阳脱下上衣,将后背和手心的伤口展示给张富贵看:倭刀的刀伤!“他们抢了船后,往北方向去了,我怀疑他们的目的地是南京。
“南京?!”张富贵大惊,南京可是留都啊,要是遭了倭寇,那大明朝脸面可就全没了,不知道有多少当官的要人头落地。
不过,张富贵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簏儿,你。。你怎么?”
救人回来的张簏儿气质非常、思路清晰、表达得体,不再是之前痴痴傻傻的模样。
“你。。你想起来了?”
秦阳点点头,起身给张富贵行了个大礼:“小可本名秦阳,金陵江宁县人士,游历途中,遭逢强人劫掠。幸得义父施以援手,才得以苟活于世。但小可家中尚有父母妻儿,两年未回,想必思念成疾,日日以泪洗面。恕小可不能在义父跟前尽孝了!”
“义父大恩,小可定铭记于心,日夜不敢或忘。待小可回到金陵与家人团聚之后定有重谢。”
张富贵难掩失落,两年的相处下来,他是真的把这个痴傻的张簏儿视若己出了,白日里还想着给他张罗一门亲事呢,这下不仅孙子抱不到,连儿子也没了。
不过,张富贵到底也是心善之人,在稍微失落了一阵后,便又替秦阳感到高兴:“簏儿,哦,不对,呃,秦公子,老朽只是略施绵薄之力,当不得你的大礼,只是你还愿意认我做义父?”
“义父说的哪里话?秦阳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我虽非父子,但两年来相依为命胜似父子,义父若是不弃,阳当一直认作义父。”
“好好,好孩子,快快起来。”张富贵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阳儿可有表字?”秦阳点点头,“有,秦阳秦仲明。”
“好,好名好字!”
可不是好字么,魏国大将军、晋高祖司马懿亲自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