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和哥哥呢”,梁安夏第一次看见经御晟耍小性子的模样,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没想到话音刚落,经御晟居然幼稚地揉乱了她的发髻以示不满,害得她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连忙按住头顶作乱的手掌,“好,我以后只看你”。
送梁安夏回到骠骑将军府后,经御晟径直回了华呈殿,回想起御书房内跟在勤王身后的素衣男子,心里愈发觉得有古怪,他低声询问着跟在身后的冷羽,“勤王府那边可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
“回禀主子,根据最新调查到的消息,此人曾在北桓待过一段时间,勤王引荐郡主出面配置解药,据调查正是此人的主意”,冷羽心知主子询问的是勤王幕僚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查,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位所谓的名仕,的确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慵懒地喝着热茶,经御晟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他起身来到书桌前,伸手取过书桌上堆积多日的暗涵,头也不抬地吩咐道,“继续查”。
三天后,太子终于查出了投毒的“幕后黑手”,据说是菜园的死对头,为了破坏菜园的生意故意雇了一名菜农,哄骗对方每日浇灌混合了大量蟾酥等药材的清水到菜地,谁料对方稀里糊涂灌到了官家们向来看中的那片地。
此人颇有几分小聪明,意外打探到喂毒的蔬菜害了部分官员后,趁着此事还未闹开第一时间畏罪潜逃,竟然一路南下到了洛阳城,直到太子查明真相后吩咐贴身的得力干将,这才将人重新寻了回来关押进刑部大牢。
明明是漏洞百出交代,百姓和官员们却纷纷表示接受了这个结果,至于真相如何,只怕是少数几个人心知肚明了,到最后,沸沸扬扬的投毒一案,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正月二十,经御晟与梁安夏大婚的日子,京城里各家各户纷纷挂上了大红灯笼,骠骑将军府内目之所及全是红艳艳的绸缎,下人们忙作一团,兴奋地准备着迎亲典礼。
今日卯时,梁安夏迷迷糊糊地就被黎妈妈和春兰姑姑合伙拖出了被窝,然后按进了满是花瓣的浴桶内一顿搓洗,好不容易坐到了铜镜前,还没来得及让她打个哈欠解乏,又被早早赶来的蔺秋舒扯着棉线绞面。
梁安夏肤若凝脂,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毛发,蔺秋舒象征性地绞了两下便停下了,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出嫁了,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又是高兴又是不舍的,“笑笑,你娘亲被官眷们缠着脱不开身,为了不耽误良辰,舒姨替你梳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