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能不能过段日子再给我请师傅?孩儿……孩儿还想再无拘无束地玩一玩。”
子汐嗔了一眼扑到自己怀里撒娇卖萌的儿子,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这个小坏蛋,害我空欢喜一场。”
“母亲,母亲,您就跟父王好好说说嘛,父王那么听您的话,这次肯定也会同意的。”在母亲面前,无忌毫不顾忌地撒着娇,和在魏圉身边那个乖巧听话的小男孩简直判若两人。
儿子的话让子汐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低头看见腿上的细麻布已揉成一团,轻轻推开腻在她身上的无忌,嗔责道:“还不快点儿闪开,这块布都起褶皱了。”
无忌看到那块布确实如母亲所说那样皱得不成样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母亲,你一定要告诉父王啊,要是他知道我不想读书肯定会生气的。”
“慢点跑!”子汐想叮嘱他早点儿回来,无忌已经跑出她的寝宫。“这个臭小子,一天天就知道玩儿。”她看了看手中的细麻布,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无忌能够快些长大就好了。”
无忌蹬蹬蹬地跑到外面,沿着长长的走廊又跑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站住,背靠廊柱坐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习习凉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仿佛母亲的手轻柔地擦拭他脸上的汗水。他闭上眼睛,静静聆听风儿的呢喃,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几个呼吸那么短暂,又仿佛几个日夜那么漫长,他睁开眼睛,打算溜出王宫,去找卫庆。制大 z.com 制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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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又猛地坐回去——他想起现在已是下午,市集散了,卫庆回家了。
无忌摇摇头。自从魏圉跟随吕礼师傅读书以来,他总是一个人想一些之前从没想过的事情。虽然有的时候他会因为想明白一件事而欢欣雀跃,得意洋洋,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怀念以前什么都不想的时光,即使魏圉总是因为各种缘由责骂他,冲他发脾气。
他抿了抿嘴巴,站起来,决定随便逛逛。可是去哪里呢?他茫然四顾,王宫之大超乎他的想象。跟哥哥一起玩的时候,他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管它呢,他舔舔嘴巴,随意选了个方向,坚定地走下去。
走在路上,无忌不时遇到穿着闪亮战甲,一手执长戟,一手扶剑柄的将士。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总会停下来,好奇地打量他们,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还不明白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豪情,恨不能快点长大,像他们一样,穿上这身威风凛凛的铠甲。将士们不苟言笑,脸庞仿佛用石头雕刻而成,但他们的眼睛却是活的,对小公子闪着笑意。无忌朝他们腼腆地一笑,转身跑开了。
无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