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离,外峰的比试去看看?”站着的另外一人朝君尤离笑着说道。
君尤离斜视了眼他的师兄,又看向他身后小径上的落花,轻声又不耐烦:“你想去便去,我现在可没心思陪你做这些。”
“听咱们师父说,我又多了个师弟,他今日便会在外峰比试,现在去还来得及。”莫沛书仍不死心道。
君尤离闻言,挥了挥右手,顺着石桌边沿走到坐着的那人身旁,轻声:“彦允,有兴趣陪那家伙去外峰?”
慕彦允擦拭的动作稍稍一顿,便冷淡回道:“不去。”
本心怀期待的莫沛书一听这毫无余地的拒绝,先是一怔,后又一惊,直接脱口:“慕攸寻是你家族内的人罢,你这都不去看看?”
“不去。”慕彦允依旧不为所动,随后提醒在场的二人,“勿要提及我和他的关系。”
天剑宗的事情,大哥自有定夺,自己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便尽量别给他添乱罢。
这时,君尤离坐在慕彦允左旁的石凳上,正赏着周围裸露的岩壁,峭石,听闻他身旁之人的提醒,便立刻表明立场:“我不关心这事儿。”
虽说慕彦允的性子冷淡疏离了些,但他为人算得上温润和气,能让他露出如此认真严肃的神情,这事儿他必定重视极了,更不必说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
想到此处,莫沛书勾唇一笑,但他骨子里的傲娇还是让他说出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我又不是对谁都说。”
不去便不去罢,不过,还有一事得和他们商讨商讨。
莫沛书也找了个石凳坐下,说起了他近日出宗历练期间搜集到的消息:“根据出宗历练的弟子们的说辞,他们中有不少人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尤其是陨柃峰的弟子。”
闻言,慕彦允停下了他擦拭佩剑的动作,眉目中凝上了几分肃穆。
而这方,君尤离一听这话,他眸中的光便暗了几分,显然他定是知晓这帮人的身份的,但他却没有开口,仅静静地听着莫沛书所收集的情报。
“此前失踪的弟子,现在仍是下落不明,即便有些线索也被人为地给抹去了,手法娴熟,没留下半点儿痕迹。”莫沛书谈到这事儿就头疼。
行走大陆,难免会和其他人扯上纠纷,有仇家追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失踪大半年更是家常便饭。
若不是有弟子向宗门禀报,他们下山历练时受到了多次不明的攻击,否则,宗门根本不会理会弟子们出宗历练的时间是长还是短。
“此事必有蹊跷,绝不止失踪和受袭这般简单。”慕彦允此时出声。
若做出此事的人是对宗门不满的人,他们根本不会采取这种手段,不说耗时耗力大,他们这样做的影响也不足以撼动宗门。
他们定在谋划着什么,这事儿绝不止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哎,还得继续查查看。”莫沛书懊恼道。
他真不适合做这些事情,师父太为难他了!
虽说如此,他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之人。
“嘿,给你们讲个事儿。”莫沛书忽地想起了今早门下弟子向他禀告的一件怪事。
慕彦允一听对面之人欣喜的语气,便知他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且与刚才的那件事情无关,随即继续擦拭长剑。
莫沛书自动忽视慕彦允的动作,朝他面前的两人说道:“新人弟子中有名女子昨日领了笺阁的任务并圆满完成了它,却在交了任务后便脱离了宗门。奇怪罢。”
“女子?”君尤离的瞳孔一缩,突然发问。
“蹊跷。”慕彦允听闻,心中也有疑惑。
二人同时出声,语气却大不相同。
莫沛书本就是笺阁的执掌之人,故也知道这人的名字,深知眼前二人的性子,见他们也感兴趣也没瞒着:“据文案记载,她唤作南亦。”
“没了?”慕彦允见莫沛书说完便不再开口。
“没了。她入宗,离宗不到一日,宗内没多少关于她的信息。我为此特意查了下这人,除了这事儿可疑,其他便没什么发现。”
君尤离没有搭话,他的嘴角却掀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危险而迷人的笑意令人心尖一颤,后背发凉。
“南亦……”
昨晚那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