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叶铭想,或许我可以先扼住它命运的喉咙,然后进行合理的制裁。
但这个操作的难度系数有些超负荷。
而且蛇的心脏是可以移动的,七寸不中,容易被反杀。
他在这边踟蹰不决,术非之眉毛不解的蹙起,又很快舒展开来。
明白了,叶铭怕蛇。
难怪推三阻四的不愿做蛇羹。
真是,蛇有什么好怕的?
术非之一边这样想,一边走向叶铭。
没办法,谁让这孩子娇气又怕蛇呢。
“娇气又怕蛇”的叶铭此刻正低头寻思着怎么搞死这条蛇,他细细感受蛇在肌肤上蠕动的方向,估算长度,准备来个一击必杀。
一击必杀的绝招还没使出来,肩膀上就覆了一双手,那手指节分明,莹白如玉,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叶铭按在怀里。
“欸,等等……”
叶铭刚想提一下裤子的问题,便被捂住耳朵,面颊深深埋在术非之颈肩之间。
叶铭:……
叶铭老实了,他上半身斜向对方,下半身垂直地面,安安静静的偎在术非之怀里,把自己憋成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让裤子与蛇的问题见鬼去吧,叶铭短暂的把上下身分离开来,他吸了一口气,感觉术非之的衣服就贴在他脸上,暖融融的呼吸透过布料,带起一阵香。
见鬼,这什么味道,还挺好闻的。
霎时,漩涡以术非之为中心扩散开来,水滴凝成冰刃,在龙卷风一样的漩涡中飞舞。
叶铭微微侧开脑袋,余光中只瞥到一眼血红的冰刃,便被一把按了回去。
“别乱动。”
告诫的声音从胸腔震出,脸完全埋没在胸前的叶铭表示他可以证实,骨传导的声音和空气传导的果然很不一样。
就,骨传导的声音,好像更性感些。
两分钟后,叶铭被放开了,他深吸一口气,缓解刚刚肺部的压力,术非之看了看他,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吓成这样?”
叶铭只好点点头,第一次发现误会竟然比真相来的动听,然后他以目示意,目光在裤子和术非之间来回跳动。
这个奇怪的行为很难被忽略,术非之顺着指引看下去,看到裤子不自然的鼓起一片,像长了个大肿瘤。
叶铭穿了一身羊绒针织,上身连里衣到外套穿了三件,繁琐不失精致,他仗着腰细,里面的羊绒背心扎进裤子,腰部配一条古朴简单的银饰长链。
羊绒长裤自然舒展下垂,于是那一窝肿瘤似的凸起就十分显眼。
术非之轻声道:“蛇?”
叶铭气声几不可闻:“嗯。”
哦,术非之心道,那好办。
叶铭看他神情,涌起浓烈的不详预感,果然,下一刻,冰刃卷土重来,绕着他的羊绒长裤上下翻飞,顶级杂技表演一样令人眼花缭乱。
术非之打了个响指,冰刃消失。
叶铭心道不好,下一刻手已经先一步抓住了裤腰。
一阵风过,叶铭高贵的裤子顺着它被千刀万剐过的伤痕,应声散落。
叶铭:……
叶铭: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