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风从股间穿过,裸露的皮肤感受到秋的寒凉,忍不住颤栗起来,但此刻叶铭已经无暇顾及这风了。
他低头看准七寸,伸出手,快狠准扼住蛇命运的喉咙,然后把蛇身提起,不顾它本身的意愿,用柔软的蛇身连打两个结。
叶铭一手捏着七寸,另一手扼着蛇头,才感觉稍稍平息了怒火。
他本来一身羊绒,柔软顺滑,看着就有家居过日子的感觉。
现在半身羊绒半身真空,虽然上下也都不失柔软顺滑,但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上衣下摆足够长,长到可以盖住臀部。
他的腿又长又直,骨肉匀称,小腿肌肉线条尤为好看。
术非之上下审视片刻,似乎低声笑着说了什么。
叶铭:?
他心下躁动,手上力气便没控制住,直到蛇开始疯狂挣扎,叶铭才稍稍松手,那蛇抓住时机,趁这当儿利箭一样弹了出去。
半路上就被术非之截胡了。
术非之一手捏住蛇头蛇尾,道:“你去找件衣服,我照看蛇。”
叶铭默默打开空间,他的羊绒裤子毁了,上身便没法配,要换一身。
但他没办法进入空间,又不想当着术非之的面换衣服,一时踟蹰不动。
“怎么了?”术非之看上去很关心他的着装问题,“没有衣服吗?”
那倒不是,叶铭摇摇头,他不再犹豫,很快挑了一件浅色长裤,又脱下无袖背心,外套只扣最下一颗纽扣,脖颈上下挂两根细长银饰项链,随意又随性。
换衣服的动作越自然,越显得他大大方方,心中磊落,无所避讳,叶铭如是想。
但他没想到,术非之看上去比他还大方,比他还磊落,看他换衣服时神情自然,甚至显得有些惬意。
他的两条项链还得到了格外的关注。
叶铭顺着看了一眼,其中一条是血钉子构象,银质钉子里是血红的宝石,另一条是心脏构象。
他走上前,把心脏项链取下,给术非之戴上。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那条,耳语道:“喏,带血的钉子插入心脏。”
术非之忽然靠的很近,温热的呼吸在唇瓣上温柔的渲染开来,“嗯,什么?”
他们离得太近,好像隐隐约约贴上去了,但又若即若离,一触即分,侵压吮吸后,才品得几分甘甜柔软。
…………
“虎斑颈槽蛇,游蛇科,颈槽蛇属……”,叶铭比对照片,找到了最贴合的品种,便照着百科读出来,“……由于其特殊习性,常出没于农村粪圏厕所,也被认为是蛇类中比较不卫生的一种。”
“咦,粪圈?”叶铭疑道:“这半山腰的,哪儿来的厕所?”
术非之摸了摸嘴唇,随口道:“村里人做的?”
“是吗?”叶铭想了想这个可能性,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按照他们上山的频率,似乎没必要特意为此搭建厕所。”
如此等急事并不能预料,上山下山途中,哪有这么巧,偏偏到这里就可以释放出来。
何况村民往往结伴而行,总不至于一个接一个排队等着解决问题。
“如果是村民上山的话,”叶铭委婉道:“应该会尽量遇事从简。”
就地解决,石头和树是最好的掩体,太阳和雨水会冲干痕迹,蚂蚁和泥土会解决残留。
天太黑了,再寻找也很难发现什么,他们此行一是避开村长耳目,二是顺着李水生的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此刻不必再做无谓的工作,不如稍作歇整。
“帐篷,有两室一厅的和一室一厅的——要哪个?”
“两室一厅的。”
这个回答不被参考,叶铭道:“两室一厅太大,不好搭,而且这里空间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