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按摩着对方手上的穴道,感觉温度一点一点回来,心里稍微踏实一点,同时又有些狐疑。
这该不会是异能力的后遗症吧?
长时间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还是找时间带术非之去医院做个检查好了……
身子骨单薄的小美人呢,可怜……
叶铭还没把人追到手,已然开始规划起日后,他觉得这只手差不多了,便换了另一只继续。与此同时,他发现了问题的部分症结所在。
比如说,在这种毛衣为主色调的时节,某人还穿着单衣,站在那里凹造型。
而且站着站着还没站稳,身体一歪,头搭在他肩上就睡着了。
…………
术非之是被热醒的,他意识朦胧中,恍若浸在软乎乎甜丝丝的棉花糖里,只是不知为何,那棉花糖越来越热,包裹着他,让他浑身都烫了起来。
“醒了?”
头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然后一只手臂把他搂过,低声呢喃道:“再睡会儿……”
术非之:……
术非之沉默了,他发现自己被一床天鹅绒被裹得成蚕蛹,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柴房里铺满了被褥,又高又厚,他就躺在被褥上,底下不知道几层,身上还裹着一层。
因为被裹过于严密,术非之甚至怀疑叶铭是用绳子在被子外面捆了一圈。
他试着动了动,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术非之:?
费力挣脱后,术非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球,均匀分布在被子各处。
这小球质地略软,摸起来很舒服,温度略高于皮肤。
把玩片刻后,那小球渐渐变成直径十毫米药丸大小,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术非之垂眸看了看手上的东西,神色莫辩。
这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再次把目光放在叶铭身上,柔软的天鹅绒上留下一个漂亮的身形,青年流露出毫不设防的姿态,藕色的唇瓣微微扬起,像是沉浸在甜蜜的梦里。
真的很奇怪啊,术非之想,这个青年从头到尾都显露出一种违和感,但他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
公鸡打鸣的时候,叶铭把他的天鹅绒被褥套装收进空间,等待村民的到来。
但是没有人来。
这个村子像是把他们遗忘了一样。
门口的监视半夜就离去了,天依旧是阴沉的,时间的概念湮没在柴房的尘埃里,黑老鼠不分昼夜的活动,黑豆小眼贼兮兮的盯着他们,盘算着一场不怀好意的盛宴。
“村长想饿死我们?”
叶铭把上层干燥的柴堆在一起,拿出镁棒打火石。
术非之皱眉道,“你要点火?”
“你不要命了吗?”
叶铭不紧不慢地用钝刀削镁棒表面,微弱的火星不时蹦出来,很快又熄灭。
“从我们来到这里开始,村长就刻意没有给过食物。”
除却第一天误打误撞的喜宴,和第二天村长夫人的粥,便不再有过食物。
如果不是他空间里的库存,很容易想到村长的目的——两个饥肠辘辘,体力透支的年轻人,一旦面对人数上碾压的村民,将毫无还手之力。
但他依然想不通,村长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