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两个人走在一起最好不要同时心猿意马,总要有一个人认真看路才好,不然容易……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术非之忽然道:“停。”
叶铭一个激灵,被术非之拉住,才堪堪停下。
前面路两侧偏高,路中间便一直积水,到现在也没有消去。
最要紧的事,这水颜色不怎么正常。
雨天泥地积水大多棕黄棕黑,就是个泥水混合物,最多带点野草根,看着虽然脏,但放一段时间泥就能沉淀下去,上层清液就成了地上一个又一个水汪汪的小镜子。
但这个水是绿色的,而且是褐绿色,看起来很奇怪。
饶是这褐绿色的水也静置的许久了,上层却依然不是清液,零零星星飘着软和的固体。
这褐绿的水延续了十余米,看起来很恶心。
叶铭:“这是……什么?”
术非之:“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铭一眼看到路的尽头,仔细一看,好家伙,那边上干的土地,聚着几泡鸡屎,鸡屎绿里透白,白里透黑,端的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鸡。看書溂
这路上鸡屎绿的水就是下的雨溶解了部分鸡屎,留下的产物。
叶铭迟疑道:“这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公鸡干的?”
术非之也迟疑了,他对鸡的排遗量并不能很好把控:“应该吧……”
他很快又疑道:“它一只鸡,能……这么多?”
这路倒也不是不好走,水深不过十几厘米,但由于着实恶心,谁也不想淌着水走,最后是术非之搭了个冰梯,从这段鸡屎路上跨了过去。
落地时,前面路上依然零零星星全是鸡屎,只不过没泡水,还保持着原有的样子。
叶铭也不拉着人家的手了,只专心看路,生怕脚底中奖。
又走了几分钟,叶铭忽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鸡啼,他顺着声音看到树上,是一只矫健的大公鸡,它昂着头,通体羽毛柔顺,神气极了。
看它这肥胖的样子,这几天拉这么多,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铭正这般想着,便想去靠近那鸡,可那公鸡步伐稳健,英勇不凡,一个冲霄便瞬时飞到另一棵树上,它昂着头,冲着叶铭嗤笑似的叫了一声。
叶铭:……
有翅膀了不起哦,一会就把你变成盘中餐,一半红烧一半炭烤的那种。
可恶!
他又试了几次,那公鸡像逗着他玩儿似的,也不飞远,就在几棵树间横跳,然后挑衅的冲叶铭叫。
叶铭微笑,决定一会先把鸡活着做成阉鸡,再凌迟,再拔毛,再如何如何。
欺人太甚!
术非之也不帮忙,就在旁边悠悠的看着,直到叶铭忍无可忍,弯腰从地上捡起石头准备空投,他才止住笑意,道,“你跟畜生计较什么?它又不懂。”
“快把这东西放下,脏死了。”
叶铭好委屈:“可是!”
术非之安抚道:“乖。正事要紧。”
叶铭好气,两腮也气鼓鼓撑起一点弧度,看起来像个圆滚滚的小河豚。
他放下石头,放狠话:“饶你这一次,下次可没这好运。”
说话间,那公鸡飞到叶铭旁边树上,施施然拉了一泡屎,从叶铭正前面自由落体,径直落下。
!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忍!
叶铭一鼓作气!
再而衰,三而竭……术非之掣住他双手,大力出奇迹,他一时没能挣开,只好对着那神气的公鸡再次放狠话。
且又出师未捷,他还没说到逗号的位置,就被术非之打断了。
“你听,”术非之一根手指按在他唇瓣上,“这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