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将她扣子扣好,男人眉目间都是醉人的宠溺,“虽然房间里有空调,但是也不能这样大意,免得着凉,知道吗?”
“……知道啦。”她蔫哒哒的。
“我的窈窈真乖。”他唇角微扬,自然而然地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像是奖励一般。
明明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并且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但是季清窈总觉得那羽毛一般的轻轻一碰,她的心仿佛都被烫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他亲吻她时,目光太过温柔缱绻。
她走神的一刹那,他的手已经落在了她平坦的肚子上,“让我来听听,宝宝今天有没有想爸爸。”
季清窈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提醒他:“……现在三个月都还不到。”
理智强大的蔺先生,怎么突然跟个傻子一样?难道一孕傻三年傻的不止是她?
“万一呢?”男人仿佛一个没有学过生物的文盲,仍旧固执地俯下身去,小心地将脑袋放在了她腹部,很认真地听着。
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几十个亿的生意。
季清窈本来只觉得无语,但是见他好一会儿不起来,她就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轻轻动了一下,别扭地道:“你起来,这样好奇怪……”
因为室内温度高,所以她衣服很薄,他贴在那里,灼热的呼吸从扣子中间的缝隙钻进去,痒痒的,她肚皮都忍不住紧绷了起来。
……感觉像被挠了痒痒一样。
“你快起来——”见他不动,她直接上手,想要将他拉开。
男人顺势起身,抱住了她,他唇边带着难以掩饰的柔和笑意,亲了亲她耳朵,有些激动地在她耳边说:“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季清窈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听见他在叫我爸爸。”
季清窈:“……”
沉默了一瞬,她推开他,幽幽地说:“你离我远点,我怕智障会传染。”
蔺执炎:“……”
笑了一声,他重新将人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那可不行,我离不开窈窈。”
季清窈心情复杂,忍不住想上网查一下,“一孕傻三年”这句话后头,是不是还有句“一傻傻两个”?
啊不,她觉得她的智商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难道说傻的其实是当爸爸的那个?
时间已经晚了,蔺执炎陪着她吃过晚饭,陆寒亭打了电话过来。
他那边刚下飞机,嗓音还有些疲惫,和她说话的语气却努力放到最温柔,细致又耐心地交代了她好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季清窈住的是病房,房间很大,有两个陪护病房,晚上的时候,蔺执炎却没去任何一间,而是留在了她身边。
“我的床那么小,我才不分给你呢。”季清窈先一步缩到被子里,露出个脑袋来,警惕地看着他。
蔺执炎无奈一笑,摸了摸她脑袋,“你腿都还没好,我怎么会和你挤一张床,万一不小心碰到你怎么办?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去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