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从大家的赞誉可真不易,振宇可得小辫子翘上天了!”
张育嘉笑音连连,飞过危石,流过溪泉,绕着云亭,飘向竹林。
“你们就别又谦让又吹嘘了,我听着都憋闷地难受!”
站在一旁的付升元实在忍受不了张育嘉虚伪的姿容,矫情的言语,于是便直爽而毫不见外地发出了责问。
“张大神女,您昨日不是让姓朱的琵琶手传话,有什么神作求从大家指点吗?别磨磨叽叽地,都亮出来吧!”
“元元,可不能如此对张神女说,她可是前辈,快道歉!”从筱曼脸色微愠地呵责付升元。
从筱曼性格温和,心地和善,可不代表她任人骑到头上还不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在她心里亮堂着,这不,嘴上对付升元严厉责问,其实指桑骂槐正等着呢!
付升元嘴一撇,头转向一边,看都不看张育嘉。
从筱曼见此,唯有摇摇头一声叹息。
“是育嘉怠慢了,请,从大家!”
张育嘉闻之,面庞笑容顿止,继而笑意更甚,仿佛没听到从、付二人含沙射影的对话,立即表达真切的歉意。
实则她心里憋着怒气呢,心想:我都放下身段了,竟然还对我如此无礼,尤其是那姓付的假小子,身段比不上徐文浩,容貌也不若朱振宇;更可恨地是从筱曼,不就比我早入画阁半载,竟然荣膺“画阁天女”的美称,我仅是画阁才女,唉,既生嘉,何生曼!罢!罢!罢!谁笑到最后,谁才最美!
步入亭中,入眼处几案方圆,毫笔立筒中,不欹不斜。两面长镜挂亭角,八枚石子卧周阶。琵琶正响迎贤客,竹架神画待曼泼。
“欢迎从大家!常言道,知音难觅知音觅,觅得知音生命奇。拙作《觅知音》可还入得从大家的法耳?”
见到从筱曼一行迈入中亭,朱振宇急步上前送上最真诚的欢迎。
“别惺惺作态了,不用请教从大家给你指点,我就可代劳!《觅知音》,闻其名不觉勾起‘高山流水’的至真回忆,遥念俞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后钟子期死,伯牙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