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白四已经不是说得很清楚明了,干枣这样的人已经倒了头,他们家里的人总不能放着忙忙的事情不去弄,谁还能有闲心弄这事。我敢肯定就是那些对咱村不满的人弄的。”黑球又说了一句。
“就是的,谁还能有这闲心弄这事,除非对申村不满的人才弄这事。”四肢着地的白四,仰起头又附合着说道。
“四叔,我看你个怂人,就不是个啥好怂东西。你咋不说,这事就是你怂弄的这事。看你怂货就是个哈哈怂,申村不乱你得是心里不安,啥怂货色。叫你一声叔,把你个怂人是高看了一眼。球么,以后在我眼里球也不是了。连牲口的精饲料都往回偷的人,在这里还有说话的分儿。”虎根骂了一句。
白四倒没吭声,只是使劲地把头来来回回地转了几下。
“按你的说法,不是这类人弄的,你觉得是谁弄的这事才对呢?”黑熊见虎根骂白四,便问了一句。
“申村的哈怂多的是,具体是谁弄这事,其实我也说不清。但我想并不能按照白四个哈怂说的思路去想,大家应该把心思都放平着想。要我说的话,咱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怀疑的对象才对。”虎根说道。
“如果按你这样的说法,那不是把范围弄得太大了些,真想查清这个事,还不知道等到球式百年
咧。这不等于说的是个球话,没用脑子一样,依我看这事的重点,还得从咱村里那些重点人头上查起才对,他们本身就对申村不满,不这样查还咋个查法。”黑球有点生气,语气里明显对虎根有种看法。
“狗日的,我看早点丢了才对。一个个涨得跟个球一样,只会欺侮老实人。”虎根见黑球这样说,有点生气,骂了一句掉头朝北走了。
“唉,这日他个娘的,都成了啥咧,是不是故意在这搅混水呢。竟然怀疑到申村每个人头上咧,难道是我弄的这事不成。妈个卖的东西,到底是个啥意思。我看最应该就是从这狗日的身上查起才对。”黑熊骂道。
听见黑熊这样骂他,虎根突然停下,回过头大声地说道:“这不就对了,大家可以怀疑我。但有句话说清,你们几个先得把自个说个清楚明白了,再去好好查我。还咋咋乎地,还依你看、依我看的。叫我说,最大怀疑对象才是你几个怂人才对。申村除了你几个人,有谁对那东西有种特别的想法,怀疑其他人,那么这些人弄那事到底能得到个啥好处。只能说不满的人弄的事,那么对那东西不满的人多的是。早成了个摆设货,有跟没有已经没啥区别。既然大家都知道已经没啥区别了,谁还把那个东西看重,早就不稀罕了。只有对那个东西还稀罕的人,这才对那个东西想入非非的。再说一句,我早就看不惯白四个驴日的,啥脏水都敢给他哥头上泼。你们不就想说,那是人家白三干的吗,请用人的脑子想想。从做人做事上讲,你们咋不首先怀疑白四那驴日的。他咬了人家娃的耳朵,知道有人想收拾他驴日的,所以想弄出些其他事情,借此混淆是非,逃脱自己一种危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别再他娘的装腔作势,还想借此弄个事,这不正好上了狗日的当咧。跟你们这些没人脑子的东西,真不想说啥。”虎根说完后,才不管街道里的任何人,竟然大步朝村北头走了。
“这日他个娘呢,乱套咧,都成了个啥样子。”黑八又在墙拐角的另一面轻声地说道,然后不断地摇动着脑袋。
白家的老七一直站在他家的门口。这人很实在,平时一句屁话也没有。这天也就这么奇怪,见被虎根那样说了后,竟然没人再说话。又见黑八这霸王低声说话后,也不断摇动着自己的头朝二老爷子家走了。边走边不断发出了连续的“吭吭”声。到了老爷子家门口,白老七这才回了头,面朝电线杆方向,有点慢慢腾腾地说道:“丢球个铃,你看看,一个个喳喳呼呼地,总想弄个事出来,叫人谋乱不谋乱。叫我说,丢了就丢了,那么块破角铁,重新弄个好一点的挂上才对。申村应该有好好的一个铃,这才是最应该的。人一个比一个都日能,却挂了那么个破玩意,现在丢咧,还拿那么一块破东西说事,到底日眼不日眼。”
白老七的一席话,倒弄得申村人想法顿时多了起来,有人为铃丢了竟然高兴,也有人叹息,也有人不吭声。只有偷铃的人最清楚,把那玩意儿弄掉的真正意思,却并不是申村所有人能想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