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章节 第三十七章(2 / 2)

闲话申村 秦一民 1424 字 2021-10-28

鹰纯粹就不是个人,甚至比自己的侄子天狼还要坏。谁知道老爷天是咋造人的,也就不知道他咋想的,觉得无论天狼咋坏,毕竟是自己的侄子,甚至有了种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感觉。至于开批斗会批斗他时,天狼总是第一个冲出来折腾,他却觉得这是一种程式,更应称其为一种必然的程式。必然的事情必然要发生,只是侄子有时候没把握住轻重,踢得他很痛而已。申鹰就不一样,那杂种玩意儿没个时间节点,老是骂东骂西的,特别让人烦。开批斗会时,这怂人的骂叫人实在受不了,被起天狼的踢打都要难受。遭受申鹰经常性的骂,白三也已经习以为常,把他的骂话当作白四放的屁一样看待。他骂他的,他听他的,至于具体骂了什么,直到那怂人骂完后白三没记住一句。他恨申鹰,毕竟是个外姓人家不说,这怂人就是个极没有原则性可言的人,更没有人性,和街道上跑的小小动物没任何区别。可他不恨天狼,甚至还有点怕他,毕竟是他的侄子不说,这家伙心底里似乎有一种东西在作祟。只是他很难读懂天狼这人,心里也有一种东西难以理解,至于东西他却没弄清。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天狼比起申鹰来,首先能坚持原则。那年大冬天的一天夜晚,天下着鹅毛大雪,天狼从大队的高音喇叭里通知他去大队部。去了后,天狼对他却说有件事情还需要研究研究再说,让他到院里的雪地里先站着。他在雪地里站了大半夜时间,知道自己的身份,必须听从天狼的命令,结果差一点丢了性命。仅凭这一点,他佩服起天狼,无形中也有点害怕这家伙的心理。

但是,虎根打了申鹰,白三只能在心里感到解气,丝毫不敢表现在面子上,他依然低着头,申村里发生的一切似乎他全没看在眼里。然而,一直低着头的他却从虎根的行为上慢慢地品出了一些东西。他觉得必然的东西一定有它必然存在合理性,也就有了必然要发生的合理过程,正如虎根打申鹰一样,那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也是个必然要进行或发生的程式和过程……

申村肯定要出点事,这是必然的,无论有鸿雁加骂也好,或者不算是加骂也好,毕竟他没有按时间节点骂,这是事实。不过谁也没想到,申村的事情并不只是发生在眼前这种很突然的事情那么简单,也就在鸿雁骂过后,白二老爷子是骂是说地又弄了那一段子话,申村人纷纷对他俩人或骂或说的话猜测,其中的意思还没有彻底弄得十分明白的时候,白四和狍子之间便发生了不愉快的争吵。直到这时候,申村人还是没把这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算作一件什么大事情,觉得申村这样的事情是经常

的,也是必须的,更是构成了申村人生活中的一种乐趣,或者说是一种习惯性的东西。该发生的事情必然要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一般不会发生,即使有时发生了,那也只能归于偶然之中。

至于白四和狍子之间发生的事情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申村人难以决断,甚至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事情是导致申村发生质体性变化的一个根本基础。话再说透彻一点,其实这时的申村人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不懂得事物之间是相互联系的这种道理,他们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处事、简单的把握,仍把诸如白四和狍子之间的事情当作一种小事看待。有些事情的发生看起来小小的,似乎不值得什么,但正是这种原因,一些小事成了大事的根大事的源,没有一定的积累那能酿成大祸。也不看看白四是个什么样人,更不懂得狍子为啥小小的娃娃竟敢跟白四对着干,因此只有申村的一些所谓智者看出了一些门道,他们对申村产生了点犹豫,也有了更多的担心。

至于虎根打了申鹰,这是申村里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但这是必须的,也是应该的。事物发展都有一个从小到大的过程,也必然有个从产生到灭亡的程序,一承不变很难做到。虎根打了申鹰,申村人突然才感觉出申村可能要出比天还要大的事情,这是申村人结合了鸿雁不正常的骂,也结合了白二老爷子莫名的那段话,又有了小娃娃家的与白四之间的打斗,直到有了逆了天的虎根行为。然而相反的是,被虎根打了的申鹰龟却得跟个孙子似地,还得到了他老婆母老虎的几脚奖赏,这的的确确是申村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如果申鹰继续了他的天性,事情有可能成了个倒没结果的结果,申鹰讨得几天悠闲生活也就罢了。问题正出在这里,申鹰龟得跟个二猴子一样,这便无形中助长了一些人的兴趣。虎根敢这样对待申鹰这样的恶人、坏怂、哈哈货,难道其他人就不成,任何事情就是从开创中得来的,这种结果便成了一种成功经验一样。诚如狍子,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以此借白四之过来解脱自己的大、自己的家在申村长期受压抑的被动局面,也想就此成就一下自己像虎根一样的行为,彰显一下自己的长大,于是便又发生了另外一些没必要的过程,更加速了申村变化的历程。

“白四,看你老怂涨得太了,看你怂闲得球都疼了,是不是没人敢拾你的粪,是不是?你就这样欺侮人呢,看把你老怂惯得成了球咧。”虎根与申鹰之间的事情刚刚平息,本来也达到了虎根出手的目的,可这时的狍子却满嘴喷着饭渣对着白四大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