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村人就是能比,也最犟,非得弄出个所以然才罢手。干头为了挽回面子,也想给大家表明狍子和鸡屎眼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到了这个份上,也不管村里人咋说,这天他非得争口气才行。于是,他骂,而且得了劲地狠骂,直到他骂得没话再骂了的时候,正好狍子又和白四骂上了,他也不怎么怕事。儿子狍子骂,老婆闪眼儿也骂,干脆自己想出一句再骂一句。
“你吱哇个怂呢,管球我是咋弄出来的,与你老驴日的有啥关系?”突然间听到了狍子对白四又骂上了这样的话。
“你狗日的啥都不知道,你才乱吱哇个球呢。怂娃,你还势翻球子咧,真羞你家老先人呢,也不看看你大那怂样子,多大的人了,腰弯的腿圈的,都成了个粪笼柈一样的东西,还能日弄出个你狗日的?你再问一问,申村里有哪个人不知道这事。”白四还在揭狍子大年龄大而他妈年龄小的短处。
“日你妈,你个搡眼怂,谁知道你是不是你大和你妈弄出的?同样兄弟两个人,咋你就是贫农,你哥咋就成了恶霸地主呢。说话得抹着胸口说,要有点良心。心都长偏了的人,能不坏得透顶吗。咋没人叫我哈怂呢?”干头急急地骂了句白四。
“别丢你家先人了,你个狗日的,一个真正的麻眼货。土匪也当了,你以为你是个好人呢,有啥资格在这屁干的。至于我好不好,坏不坏,那都不是你个土匪说了能算的事情,申村人心里明得跟镜子一样。还把自己当成了人看待,还以为自己那两个娃是自己种下的东西,你有那个本事么,你个老怂驴日的,也不看看腰弯得连个粪笼柈一样,能行不?不信你问你老婆去,是不是。别以为你整天跟啥老婆不老婆的东西在一起,有些事情给你狗日的说实话,我最清楚。”白四骂法有些恶毒。
“你妈再不要卖b了,你咋是个怂货,连脸都不要呢。满肚子长了哈哈心,我咋就想不通,同一
个妈生的,你哥那么好一个人,你咋就成了个哈怂呢。你说说,这是个啥道理,难道你跟你哥也不是同一个种?把你个妈日的咧,欺侮人也不能这么欺侮,狗日的啥便宜也都想占,看来你狗日的就是墙头上的钉子,狗日哈的,就是欠锤子砸,你个驴日的。”干头气烘烘地骂道。
“就是么,我没本事,等你狍子大了真能咥活了,那证明就是你弄的,行不行?妈才卖b呢,你想咋?你是不是认为你是娃的大,问问娃他妈不就清楚咧,你骂骂呱呱个球。”白四有点不依不挠。
“哈四,你个老驴日的,咋是个死狗一个。你啥意思?你要脸不要脸?你啥意思,戳事了非的,我清楚个啥,清楚不清楚,我那娃总不会是你弄下的,不要一点脸的东西。”闪眼儿气不过,也开始骂起白四来。
“这把他娘都叫狗日了,都成了个啥事咧,自己的娃也不知道是谁日下的,嗨嗨嗨,这都成了啥事咧。”申鹰这狗日的又不温不火的骂了一句。
“就是的么,都成了个啥事了。泼妇一样的东西,男人家的事情有你个女人球事呢,哪有一个女人家的在这乱批翻个的。难道你那娃真还是我日下的不成?当着全村人的面,你今儿个说说,到底是谁日下的。”白四紧跟着又一句。
“马槽里咋就伸出个驴嘴,跟你有些不是人的东西到底有啥关系,我看咧,狗日的东西就是欠打,叫人把那逼嘴打歪了才对呢。不知道要脸,还逼逼叨叨个啥呢,最好能把那不是人的逼嘴闭紧一点为好,小心有人把狗日的那个逼嘴用针给缝上了。”闪眼儿扑闪着眼睛,并不看申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