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已过,他只是按令行事,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何况,戌时过还代表着,陛下要开始修炼了。
大周朝有两门神功,太阳玄功和太阴玄功。
陛下身为女子之身,修炼的自然是太阴玄功。
太阴玄功在夜间修炼事半功倍,如无意外,陛下要到天亮才能发现这野男人没有回宫。
到那时,他们已在野外呆了一夜,就算没有遇见凶兽袭城,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让他好生出了这口恶气!
天色彻底地黑了下来。
不仅如此,天上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
熊丰成越见着急:“我等也是依照皇命出城巡视皇田,不过走得匆忙忘记取手谕罢了。公孙将军不如通融一二,放我们进城吧。”
公孙仲不知从哪搬来一把大伞和椅子,在伞下同几个士兵打起了边炉,涮起了肉片,飘香四溢。
他吃得口齿不清道:“司徒大人若是想进城,末将倒可以通融一二,不过这位不知道从哪来的乡野匹夫,身份不明,末将万万不能放他入城。”
“你!公孙仲,你如此作为,不怕明日陛下责怪吗?”
“末将依照律例行事,有什么可怕的。”
竖子可恨!
雨下得不大,但入了夜,落在身上,难免有几分寒意。
杨银川三人在城外奔波了一天,中午都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眼下是又饿又冷、饥寒交迫。
这不,姬正阳都被冻醒了。
他打了个寒颤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从杨银川的外衣中钻出个脑袋:“怎么了,我们还没回城吗?”
熊丰成十分愧疚道:“秦王殿下,我等被困在城门外了。”
姬正阳一愣:“可是误了门禁?”
杨银川见状,心生一计,唉声叹气道:“我们倒没有错过门禁,只是有些阴险小人,看不惯陛下对我宠爱有加,故意想把我锁在城外罢了。”
公孙仲听见这话,果然动怒,丢下一双筷子砸在马头上道:“你放屁,陛下怎么会喜欢你这来历不明的一介凡人!谁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糊弄了陛下!”
七品武者含怒一击,龙马骤然受惊。
姬正阳和杨银川两人险些被掀下马。
“你管我用什么手段糊弄陛下,我只知道你假公济私,故意不让我进城!”杨银川含恨喊道,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十分落魄。
公孙仲冷笑道:“我假公济私,你也得有证据啊?司徒大人也被你糊弄了,他的证言可不能作数。”
姬正阳好不容易才安抚了马匹,从马背上直起身,看到城墙上打着伞,架着火炉吃东西的公孙仲,气不打一处来:“那孤王的证言可以作数?”
公孙仲惊呆了:“秦王殿下为何在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