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书院按照道、术、器三个系统来设置自己的教学体系,在全国乃至整个蓝地世界延揽杰出权威人士,作为教育学子的先生加盟书院。
这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是开院以来留下来的传统。
书院虽聘请学监监管整个书院,但那些先生在书院里有着超脱的地位,在各自的专门领域,基本与学监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干涉谁。
学监管理得更多的是一些具体事务,比如准许聂璞以杂役的身份进入讲堂,就需要学监首肯。
而所谓道、术、器三大科目的划分,聂璞被准许进讲堂后不久就摸了个大致明白。
道,重在对天地大道的理解与亲和;术,重在个人修身养性以寻求最佳修炼方法;器,则追求巧夺天工以重铸、改造外物为我所用。
书院学子基本按照这三大系统分科学习,虽说一般在三个方面都会有所涉猎,但最终都会根据自身的状况,选择一方面加以深研,以期有所突破。
如聂璞这般,漫无目的的涉猎,对最终会分科学习的书院正式学子来说,是一个大忌,因为那样的结果,一般是造就样样懂门门瘟的庸才,与人王庭的需求不一致。
好在聂璞就是一个杂役而已,没有进入人王庭搜罗培养的视野,落得自在。
但就是这个落得自在的杂役,现在却正有苦说不出。
他发现,自己听的许多讲座,对自己毫无用处,浪费时间和精力不说,关键还扰乱自己的思维,让自己变得烦躁不安。
然而,这样的机会,对一个杂役来说,千载难逢,是朱先生经过努力后,才被院方恩准,要想拒绝这样的好意,一时之间都说不出口。
大概是因为身边有了《古拳经》、《流星刀》两本残卷,先入为主,书院先生的讲解阐发,在聂璞听来,就感觉等而下之,徒乱心神。
唯有离修炼看起来远一点的道的讲习,让聂璞时有所得,甚至让他再去翻阅那两本残卷时,领悟也更加深刻。
而朱先生,就是逐鹿书院在道这一科系的权威讲授人。
聂璞心想,难怪还在送餐的时候,偶尔听到朱先生的讲座,就会被深深吸引,看来真是缘分。
犹豫一阵,聂璞还是把自己的苦闷原原本本地告诉朱先生,希望还是回到刚来时的状态,以免这样折腾下去,自己道心失守。
朱先生听了聂璞的话,看了他好一阵,然后问道知道修真吗?
聂璞想起青阳镇曲师傅的话,心想也算是听过吧,就点点头。
一个东夷国乡下少年知道修真,朱先生似乎对此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在思忖着怎么更加恰当地去引导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