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音马上递上台阶:这样,漱玉琴我就不卖了。两位公子看我这里有哪样乐器能入眼,尽管拿去!
说好了为胜者抚琴,如今二位不分伯仲,婉音也不会失信。明天,请乌公子登门指教。施公子,请你后天来!
二人原本就不是冲着琴来的,又怎么会要她的乐器?
没有花费一文,就得到了和婉音单独相处的机会,二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第二天,承光如约前来。
婉音为他抚琴一曲,斟酒一杯,闲聊一会儿,就推说累了,换了平常招呼他的宝筝来跟他聊天。
施宏才到底拿出了什么宝贝?见旁边没人,乌承光忍不住地问道。
宝筝一副为难的样子:姑娘不许我说出去!
乌承光双眼一闪:你只告诉我一个人。我就是输得不明不白,想弄明白而已!
说着掏出个白玉镯塞到宝琴手里:你就说,我平时对你好不好?
宝筝盯着玉镯看了好一会儿: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乌承光拍着胸脯让她放心。
宝筝左右看看,附在他耳边说:是太祖皇帝的皓玉印章!
乌承光吓了一跳:当真的?皓玉可是帝王专用,何况是太祖皇帝的印章!他从哪儿弄来的?又哪来这么大胆子,敢私藏不交?
宝筝一脸迷茫:那我就不知道了!
乌承光再无心逗留,匆匆告辞了。
他刚一走,婉音就笑了:乌施两家各为其主,平时就斗得跟乌眼鸡一样。这下乌承光抓住了施家的把柄,怎么肯放过!
穆风拈起一枚棋子:施羽早就倒向了君言棣,藏着皓玉印章,不过是想等他登基后,再拿出来献媚。他怎会想到,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会先拿出来向你献媚?
婉音托着腮做出一副惆怅的样子:风华绝代什么的,最麻烦了,还得费心应付这些无趣的人!
穆风淡淡一笑:或许明天,你就不用应付他了。
次日清晨,工部尚书施羽就因为大不敬之罪,被刑部的人带走。其子施宏才却不知去向。
这原本就是死罪,再加上连带查出了施羽伙同下属侵吞工程款的事,朝野震动。
于是都没有等到秋后,直接判了斩立决。几名下属也纷纷获罪。
不明真相的,震惊于永昌帝的雷霆之怒。明白内情的,知道皇帝是在借机拔除太子的势力。
这样一清洗,工部四品以上官员被一网打尽,只有工部郎中楼景延是干净的。于是,一直被施羽打压的楼景延顺理成章地接任了工部尚书的职务。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唯有施宏才还不曾落网。人们茶余饭后,不禁会想,他躲到哪里去了呢?
钟灵湖边总是泊着不少船只。船家守在小船上,等游客上船,就长桨一点划入水中。而那些大船,都是贵族富户自家的。
一条精美游船从湖中缓缓向岸边驶来。甲板上,阳春坊的乐师们纤手轻扬、朱唇轻启,轻灵婉转的丝竹之声响彻天地。
穆风、思齐、运熙、万里,还有乌承光一帮人边听曲边饮酒,别提有多惬意了。
丝竹管弦之声、高谈阔论之语,被湖面凉风吹送着四散开去。
游船驶到浅滩,却不靠岸,就悠悠地随水飘着。
岸边泊着的另一条游船,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
突然,从船舱里走出一个妙龄女子,正是清韵坊的玉琴姑娘。
玉琴向这边望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就跳上岸走远了。
万里把酒杯凑到嘴边,却没有喝,而是压低了声音说:玉琴已经哄施宏才喝下罂粟酒了。可他现在是斗败的公鸡、落单的大雁,有胆子冲过来吗?
穆风垂目看着跳动的波光:所以,我们要借他个胆子。
他转头向众人道:游湖游了这么久,也该尽兴了,不如去爬山吧?我在半山腰雪松林里,埋了两坛葡萄酒。谁先找到,独得一坛!
思齐一跃而起: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飘呀飘的,我早就烦了!
船一靠岸,一群人就脚下生风奔出去了。
唯独乌承光没有去,那点小心思谁都看的出来。无非是想趁众人不在,跟美人套套近乎、吃吃豆腐。
穆风和万里慢悠悠地走在最后,还没有走到雪松林,若渊就跟了上来:施宏才捅了乌承光一刀,正中要害!乌承光已经断气,施宏才已经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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