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其他人说给她建营帐是为了监视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间情感有多复杂。
“明月。”
明月这才注意到烛火映在营帐上的影子,明明那么明显,她先前竟一直没有发现。
“欸。”
“进来。”
她想起来了,她和他说了回来要告诉他。
把所有都告诉他。
从她进营帐开始,刘朝的眼睛虽然还在兵书上,但心思早不在了。
刘朝将兵书阖上,抬眼看她,结果皱起眉头,“脖子怎么回事?”
月娘愣,不自觉想拿手去摸又被刘朝钳住手腕。
“别动。流血了不要乱摸。”
在此时月娘才知道她的脖颈裂了个细长的小口,有血珠滚出来。
月娘坐着,歪着脑袋,任由刘朝在烛火下替她处理伤口。她稍稍望远些就可以看到两人仿佛靠在一起又像拥抱的影子。
她只敢看一眼就收回视线。
之前不知道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知道了受伤便咂摸出一些痛感来,细微的,明明完全可以忍受的,可她竟觉得那痛感在灼蚀她。
后来,刘朝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问:“你是明月还是月娘?”
月娘觉得那灼蚀感更强了。
她忍着痛与他对视,毫不犹豫,异常坚定:“明月。”
刘朝笑了。
“那你告诉我你去干嘛了,为什么会受伤。”
明月也笑,“说完了我想以后一直是明月。”
“你想是谁就是谁……没人能左右你。”
明月忽而觉得那痛意到达最高点后就走下坡路了。
她将前因后果和他说尽,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刘朝执起她的手看到手腕上的疤痕,而后轻轻吻了上去。
明月心都在颤,这一吻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魔力将那痛意、所有慌乱和不安都一一抚平。
“刘朝……”
她想说谢谢,又想说对不起,一时不知要先说哪个。幸而他好像明白,他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从未怪过明月,很庆幸可以遇见你,不论明月还是月娘。”
黑乌。
卓布实在疲惫,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屋里没点灯,很黑,可她推开门还是一瞬间察觉到有人在。
灼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粘在她身上,她不发现才是奇怪。
她不言语,失去了点灯的兴致,脚尖掉个头想绕开他。
那人却开口。
“回来了。”
卓布不应,自顾走着。
石古克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坐在腿上,圈在怀里,头埋进她颈间深深吸气,又咬又吮。
“可真香。”
卓布身体僵硬,手虚握成拳,指甲用力掐着手心,为尚未痊愈的月牙状痕迹再添新痕。
当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顶着她,且背后之人动作逐渐粗鲁,黑暗掩盖下卓布面上闪过慌张和害怕,“我,我想去见见阿蒲。”
“今天可没饿着他,喂饱我再说。”
接着是衣帛撕碎的声音,女人的痛苦呻吟和男人的低吼。
北疆的夜竟比黑乌要亮些。
卓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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