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是不忍心，这药女子喝了会不孕，但张天佑太谨慎，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他吸收药性。”

“小姐，”程嬷嬷说出自己的顾虑：“姑爷要是不碰她们，只会让这几个丫头白白丧失了为人母的权利。”

“哈哈……”

张夫人放声大笑，笑声却让程嬷嬷听的甚是悲凉。程嬷嬷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她的小姐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嬷嬷，那几个丫头，要怪就怪她们的父母，是她们的家人将她们卖了，我买她们原本就是给大宝准备的通房丫头，”张夫人语气里尽是嘲讽，缓缓说道：“只要是通房丫头，有几个能好命生下孩子的，几乎没有。”

“小姐，”程嬷嬷一时无言以对，小姐说的是事实，姑爷的通房丫头不少，都没有一个过的好的，特别是书房里伺候的如玉，是死是活都无人知晓。

程嬷嬷不由想起自己，她被卖身到苏府，幸亏容貌普通，被配给府里的小厮，又好命做了小姐的贴身嬷嬷，一家人都作为陪房到了张府，相公和儿子被小姐安排去打理她的嫁妆。

想到此，程嬷嬷对小姐充满了感激，作为下人，最关键是遇上一个好主子。

“嬷嬷，张天佑肯定会碰那几个丫头的，他怎么可能放过？”张夫人嘲讽道：“大宝身边的丫鬟，稍有姿色的，哪一个没上过他的床？他真是禽兽不如，嬷嬷，一个当爹的人连儿子房里的丫鬟都不放过，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我的大宝十六岁，该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如果还由着张天佑那个混蛋肆意妄为，有哪个人家肯将女儿嫁给大宝？就算人家不了解咱们府的情况，我也不敢替大宝娶妻，娶来给大宝做媳妇呢还是给他当小娘？嬷嬷，我这辈子被张天佑毁了，我不能让他再毁了大宝的一生。”

“小姐，”程嬷嬷哽咽道：“您受苦了！”

小姐的家世一点不比张府差，小姐是苏府的嫡女，要是没有少爷，她早就劝小姐合离，有苏家撑腰，小姐肯定能再嫁，随便一人都比姑爷好，但是小姐有了少爷，又一心只为少爷活着，将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消耗在张府，小姐守了十年空房，姑爷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嬷嬷，你别替我难过。”张夫人拍拍程嬷嬷的手，嬷嬷的心思不用猜，都在脸上，她喜欢这样简单的程嬷嬷，所以从小就和她亲近。

“嬷嬷，这件事还要麻烦你亲自去办，顺便请人给那几个丫头调教房中术，这样张天佑会多宠幸她们几次，也就不用糟蹋其他女子了。”

程嬷嬷点头应是，小姐说的对，她想通了，人各有命数，一个女人有孩子傍身是靠山，如果过的不幸，像小姐一样，没孩子或许更自由，身为下人，又为女子，能有几个过的好？

“嬷嬷，这件事不要让紫竹知晓，我希望她能有一颗干干净净的心，嫁人生子，过她的日子，”张夫人嘴角上扬：“希望我得不到的幸福，她能得到。”

“小姐，少爷都大了，可以照顾自己。”程嬷嬷终是忍不住，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小姐，您才三十五岁，后半辈子还有几十年，您就为自己打算一下，咱回苏府去，大舅爷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不，嬷嬷，我从未想过合离，我不想大宝有个合离的母亲，他遭受的嘲笑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给他增加笑料。”张夫人拉住程嬷嬷的手，笑了：“身为女人，我遇人不淑，说不苦是假的；身为母亲，我有大宝，我就知足了，大宝很好，他真的很好。”

“小姐，要是您过好一点，少爷他会替您高兴的。”

“快了，就快了，只要没了惹祸的根，张府就会平静，大家都能过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