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真想妾身现在说?”张夫人似笑非笑,吩咐身侧的紫竹道:“去给本夫人泡一杯茶来,就用我新得的清釉仰莲纹瓷碗,茶用雀舌就行,再上一盘瓜子,本夫人要好好欣赏一场春光。”
“夫人好雅兴,”张老爷嘴上和夫人说着话,他的手却不老实,当着自己正牌媳妇的面,调戏一位丫鬟,低垂眼帘看似浓情蜜意的瞅着怀里的美人,实则掩盖住眼里的厌弃与报复的快感,“夫人有令,老爷莫敢不从。”
“无耻!”张夫人冷哼。
张老爷凑近如玉的耳垂,轻轻地吹气,“小宝贝,你不高兴吗?”
“老爷,”如玉心里一惊,瞬间清醒,老爷是嫌弃她不够配合,这可怎么办?她用只能两人听见的音量娇嗔,在夫人的眼皮底下,如玉手脚不知如何安放,拼命说服自己照着以前的动作,但全身僵硬。
如玉心里害怕的要命,却不敢露出丝毫,要是老爷不高兴,她的下场无法预料。如玉只能尽量放软身体,刻意用一些轻微的动作和微不可闻的声音表达自己的依恋,只求老爷能满意。
如玉知道老爷要借她来羞辱夫人,她只是一个丫鬟,没有拒绝的资格,不能违逆老爷的命令,又不能将夫人的怨恨全拉到自己身上,她唯有小心翼翼。
手指轻点如玉的额头,张老爷语气有些娇宠:“你呀,就是一个小妖精,老爷拿你怎么办好呢?”他躬身将人往上提了提,动作更是肆无忌惮。
“啊……”
如玉惊呼,忘了夫人在场,她有些兴奋,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张夫人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相公,公然用一个丫鬟来羞辱她,心都在滴血,要不是为了儿子,她何须来此自取其辱,但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可以忍。
张老爷故意发出张扬而放肆的声音,在张夫人听来,夸张的厉害,心里充满了鄙视:张天佑,你用一个丫鬟羞辱我的同时何尝不是自取其辱,一个男人活到了这份上,真是可悲可怜啊!
如玉现在是这个房间里最不自在的,身为下人,那个主子都不敢得罪,她即使不看夫人,都能感受到一道怨恨的视线要将这间书房冰封。
她是专门在书房伺候的如玉,作为如玉,月例银子是府中丫鬟里最高的,地位比主子房里的一等丫鬟还要高一点。老爷有十二位姨娘,她伺候在书房,得见老爷的机会比她们多。
如玉只需做好一件事,就是伺候好老爷,老爷需要如玉时,如玉放的越开,老爷越尽兴。
做过如玉的女人,从被迫到痴迷,没有哪一个愿意脱下如玉的专属衣服。
她是如玉,是老爷专属的下人,都称不上老爷的女人,她只想在如玉的位置上待久一点。
老爷对女人上瘾,她对老爷上瘾。老爷对女人不长情,她只对老爷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