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心随着她的身子在晃动，她其实是想晕过去的，晕过去不用直接面对，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更好。只是，此刻的她，却异常清醒，比记忆中的任何时刻都清醒。

“娘，娘，”荷花喃喃自语道：“娘，我怕。”

是的，荷花是真的怕，她病了，她怕自己会死掉，娘是她记忆里对自己最好的人，是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人。

她觉得自己喘不上气，全身燥热，一定是病的更厉害了，且越来越严重。她觉得自己快死了，用力的喘息，她想逃离，身子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只能紧闭着眼睛，就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张老爷嘴角上扬，像一个充满恶趣味的孩子一样，拿着自己心爱的玩具请你一起玩，你不愿意，现在想要了，他还不想给了，就是要让对方着急，他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

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有时不用刻意，反而让一个不会跳舞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舞动，甚至还有模有样。

比如自我崩溃了最后心理防线的荷花，看她那小心翼翼有些羞答答的小动作，让看到的人都替她纠结的同时暗自好笑。

荷花缩在角落，身心都饱受折磨。

有些不想听的声音却如雷贯耳，有些不想看的画面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使羞于正大光明的去看，也挡不住偷偷摸摸的瞄一眼，心里一直告诫自己，只看一眼就只看一看，实际上看了一眼又一眼，舍不得挪开视线。

有一种想象是幻想，对于自己好奇又感兴趣的事，可以脑补一下，如果她正做着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想着想着就当真了，动作自然而然就一样了。

人有时候很矛盾，前一刻怕的要死，想逃跑，后一刻又想尝试，体验一番。

荷花的种种变化，被时不时瞅她一眼的张老爷看着眼里，小丫鬟的举动，让他不屑的同时也得意无比。

这是一个有趣的小丫鬟，他决定好好奖赏她一番，而且这丫头都让他有些意外，或许还能带给他更多的惊喜。

…

等声音归于平静，张老爷给荷花赐了一个新名，并对她说道：“小妖，老爷我要沐浴，去打热水来。”

小妖拿起自己的衣裙，被老爷撕扯成几片，已无法再穿，她飞快看了老爷一眼，向水姨娘投去求助的目光，水姨娘抿嘴一笑，指点她从自己的衣箱里找出一件半新的裙子，“小妖，这件衣服赏给你，你拿去穿吧。”

小妖穿上衣服，夹着腿去提水，水姨娘目送她离开，轻声问道：“老爷，小妖怎么安排？”

张老爷不解道：“怎么安排？她不是你的丫鬟吗？她要是伺候不好，就换一个，不能委屈了老爷的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