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说这流言是谁传出来的?儿子想了一路,想不通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一夜之间流言满天飞。”夏大壮愤怒道,他恨不得找到撒布谣言的人,撕烂对方的嘴,他才接手杂货铺三个多月,他们这种小本生意除了质量和价格,还要靠口碑,这则流言不仅影响了和张府的亲事,搞不好会波及到杂货铺的生意,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还能是谁?”夏老太脸色阴沉,怒意一阵阵冲击着脑门:“左右就是那两个扫把星。”
“不可能,弟妹哪来这个能力?”
“哼,”宋氏重重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瞪着瞬间脸上闪过一抹柔和的男人,这是她的男人,却心心念念自己的弟妹,将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置之不理,连碰一下都不愿意,让她看到吃不到,天天守活寡。
夏老太恨意浓烈:“她是没这个本事,架不住有人手太长,总想插手咱们家的家务事。”她望着大儿子,一脸严肃:“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是谁传出的流言,是如何运作,安安稳稳结成这门亲,不管是眼下还是将来,这门亲事对你对夏家只有好处。”她语含警告:“你不要想一些不该想的,别一时心软坏了事,多为你的三个儿子做打算。”
夏大壮明白老娘话中的意思,被老娘如此说,他心里羞愧,不想惹老娘生气,便低头恭敬道:“是,儿子记住了,儿子先去处理此事。”下炕时又恶狠狠的对宋氏吼道:“你这个懒婆娘,不去做饭,还杵在这干什么?”
宋氏撇嘴,刚想开口怼几句,瞄到婆婆冰冷的目光看着她,顿时觉得身体冷嗖嗖的,只得不甘不愿下了炕:“娘,我做饭去了,您有事就叫儿媳一声。”
夏老太心中长叹,看着大儿媳横竖一样宽的背影,摇摇头,大儿子娶宋氏时就看不上她,那时家里太穷,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娶媳妇,是她软磨硬泡求了自己哥哥,将侄女娶来做儿媳,宋氏就算千般不好,她也是夏家的功臣,怎奈大儿子对她越来越冷淡,不知何时起,他竟对自己的弟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等她察觉时,儿子心思已渐重。
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撺掇小儿子南下进货无人知,但知儿莫若母,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只是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深究,再追究也毫无意义,她能倚靠的一直就是大儿子,以前是,以后更是。
一切都怪李氏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她的小儿子活得好好的,兄友弟恭,她们夏家何愁不兴盛?
害的小儿子客死他乡,搅合的大儿子夫妻不和,‘李氏,老婆子绝不放过你,’夏老太满是褶皱的脸上恨意滔天。
夏大壮快步流星直奔张府,刚过一条街,被一名男子拦住去路,男子笑着抱拳:“恭喜夏掌柜,贺喜夏掌柜,双喜临门。”
夏大壮准备绕开他继续前行,这人是附近的地痞无赖,一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他们之间没任何交集,他对这种人很是看不上,便语气不善道:“你谁啊?别胡说八道!”
“夏掌柜留步,请留步,”男子拽住夏大力,一脸认真,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嚷嚷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夏掌柜不说清楚不能走。”
夏大壮怒火中烧,将男子抓着他胳膊的手往下捋,他正赶时间,这无赖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捣乱,实在是可恶:“你放不放?不放,小心我揍你。”
“你揍,你揍,”男子将头往夏大壮怀里送,嘴里嚷嚷的更大声了:“当个掌柜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诚心诚意向你道喜,夏掌柜却要打人,行,你打,今天你不打都不行!”
夏大壮知道对方是泼皮,不想与之继续纠缠,只能软下态度好言好语道:“兄弟,刚是我的错,说话有些急,我今天有事要赶时间,改天,改天我请你好好喝两杯。”
男子听夏大壮说了软话,态度也变好了,抬起头笑眯眯道:“那敢情好,小弟先在此谢过夏掌柜。”说着还竖起拇指:“夏掌柜真是好人哪!”
“客气、客气,”夏大壮努力压下心里的火气,示意他松开手:“兄弟,咱哥俩改日再聚。”
“好,好,“男子笑着应和,但抓着夏大壮的胳膊,一点没有放手的意思。
夏大壮想掰开他的手,声音有些冷:“你到底要干什么?”